便是抽死了也沒有關係,他擔著。
王信瑞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每天都生活的這麼水深火熱的。每一次的反抗只會換來更加殘酷的鎮壓和訓練。
他以前是個紈絝,鎮日只知道喝花酒,捧戲子,身子原就羸弱,這樣猛然的到軍營裡接受這樣殘酷艱辛的受訓,如何能受得了?不到幾日的功夫就病倒了,高燒不退。
他原想要讓人將這個訊息傳遞出去給廣平伯,讓他接自己回去。哪怕就是回去之後廣平伯用馬鞭抽他,要將他打死,他也再不來這裡了。
這裡簡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是可惜,無論他用了什麼法子,他生病的這個訊息始終傳遞不出去。只能渾身滾燙的躺在簡陋的通鋪上,神智模糊著,想要喝口水也沒有人給他倒。
不過這樣高熱了幾天,他竟然硬生生的扛了過來。最後還能下地行走,如同前幾日一般的繼續受訓。
齊明將這事告訴李修堯的時候,李修堯正在給窗前新種下的那株芭蕉澆水。甚至還拿了乾淨的布巾,細緻的擦著芭蕉葉面上的細塵。
聽完齊明的稟報,李修堯擦著芭蕉葉面的手不停,卻是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他命還挺硬,這些苦還真的都受了下來。”
隨後他將手裡的布巾擲到旁邊的山石上,轉過身吩咐齊明:“正好今天早朝的時候皇上要我出兵去討伐西北的流寇,你待會兒去一趟玄甲兵軍營,告訴宋弘光,讓他在玄甲兵裡點兩千人去西北。記著,一定要讓王信瑞也去。”
宋弘光是他去年在大同時的副將,是他的心腹。現在頁是玄甲兵的千總,就是日常王信瑞受訓的那名宋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