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事都會為他們著想,可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要給她這樣的一門親事呢?這幾日沈泓可是在外面打聽了許多王信瑞做的那些事。吃花酒,捧戲子,仗勢欺人,甚至還會當街調、戲長的美貌的女子。這樣的一個人,父親為什麼要答應這門親事呢?
沈沅看了他們三個人一眼,心中是很感動的,但面上還是笑著安撫他們:“你們也只是聽坊間傳聞廣平伯世子是那樣的人罷了,又何曾親眼見過他做那些事呢?要知道,坊間傳聞多不可信。而且再如何,我但凡只做好我分內的事,日子總不會很難過的,你們又何必要如此傷心呢?”
楊氏是見過王信瑞的,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但她也知道沈沅這是在安撫沈湘和沈泓,沈瀟他們姐弟三個,所以當下她也沒有說破,只輕拍了拍沈沅的手背,嘆了一口氣,說著:“我苦命的孩子啊。”
周明惠見大家情緒都不高,便笑著另起了個話題,說起了旁的事來。一時眾人也都附和著她的話,漸漸的氣氛便不再如先前那樣的壓抑了。
彼此坐在一塊兒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得前院一陣鞭炮響,想來是行聘的人上門來了。
沈沅也不在意,只依舊同楊氏等人說話。隨後等到了前院開宴席的時候,楊氏才同周明惠起身離開。至於沈湘和沈瀟,沈泓,面對他們擔憂的目光,沈沅笑著安撫他們幾句,隨後又親自送了他們幾個人出門。
她知道大家的心中現在都是可憐她的,但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心中其實是真的想將她和王信瑞的這門婚事給定下來。
若能一直這麼順順利利的,最後她就能將自己的後路安排的很好。但是經過了昨晚……
沈沅現在心中其實是很擔心的。她不知道李修堯到底會不會出手干擾她和王信瑞的婚事。
他昨晚同她說那番話的時候語氣是那樣的堅決,表情是那樣的堅毅,而且他原就是個說出必做到的人,想必昨晚那些話他絕不會只是口頭上說說的。
但是她不知道李修堯到底會用什麼法子來干擾這件事,所以她現在壓根就沒有應對的法子。
沈沅想著這些煩心事,一雙纖細的遠山眉不由的就輕蹙了起來。她也不回屋,只倚在廊簷下的柱子上,看著雨中的那株芭蕉樹出神。
采薇和青荷等人自然也不敢過來打擾她,只靜靜的站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沈沅才轉身回了屋,又無事人一般,拿了沒有繡完的手爐套子,垂著頭一針一線的慢慢的繡著。
有些事急也急不來,倒不如靜觀其變的好。
王信瑞進了玄甲兵軍營之後,就覺得自己簡直如同進了地獄一般。
不,甚至比身在地獄還要受苦。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受訓。不管晴天雨天,早上起來就要肩上扛著一根粗大的圓木頭上山下山的跑至少一個時辰,然後還要攀爬雲梯,在泥坑裡打滾,彼此手裡拿了真刀真槍的喂招,身上受傷是常有的事。一整天這樣訓練下來,王信瑞只想死。
而且也不知道是那位宋教頭額外的‘照顧’他還是什麼緣故,他總覺得自己肩上扛著的那根圓木頭要比別人的粗大一圈,手裡拿著的刀槍兵器也要比別人的重一些。他自然要抗議的,而且還拿出了自己廣平伯世子的名頭,還說了自己的長姐是宮中的安嬪娘娘這事出來,想要囂張的壓制住那個宋教頭,結果卻被那個宋教頭劈臉就是狠狠的幾鞭子抽了下來,更是面色黑如墨一樣的冷聲說著:“我管你是什麼世子,你長姐是什麼人,進了我這玄甲兵軍營,你就什麼都不是,只能聽我的話。若你膽敢不聽,我就讓你吃鞭子。”
說著,又罰王信瑞肩扛著圓木頭再去上山下山的跑一個時辰。還特地的吩咐一個士兵跟在他身後,說王信瑞但凡偷懶不跑了,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