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少。
而劉大夫這時正在同沈承璋見禮:“正是老朽。”
沈承璋就點了點頭:“你的醫術我是信任的。勞煩你,用心的替我這小妾看一看。”
劉大夫答應了一聲,從身後小童的手裡接過藥箱,開啟,取了迎枕出來,交由小虹墊到了薛姨娘的手腕下。隨後小虹又搬了繡墩來,請他在床前坐下。
劉大夫切著脈的時候,薛姨娘就低頭看著錦被上繡的木槿花。
大凡做了壞事的人,心中多少都會有幾分心虛的。更何況她知道她自己的腹痛壓根就是說出來哄騙沈承璋的,這當會劉大夫還能診出什麼來呢?
薛姨娘心中焦急,只覺得心跳的極快。
劉大夫切好了脈,就站起身,對沈承璋說道:“老爺放心。貴妾和她腹中的孩子都平安的很,並沒有任何事。不過心跳有些快,往後還是要靜心的好。”
“真的無礙麼?”薛姨娘連忙開口問道,“可我今兒半下午的時候腹中痛的厲害,且喝水都要吐的。”
她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要沈承璋心中相信她今兒是真的腹痛的,並沒有撒謊騙他的意思。不過她這樣的話落在沈沅的耳中,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若不是心虛,何必要急著就說這樣的話?而且心跳為何會很快?
沈沅唇角的笑容就越發的深了。
她走上前一步,對著劉大夫說道:“劉大夫,我薛姨娘最不會說謊話。既然她說她今兒半下午腹痛,那必定就是腹痛過了。勞煩您給她開幾貼藥吃一吃。這樣她放心,我和父親也放心。”
是藥三分毒,多吃藥總不會有什麼好處。而且她說薛姨娘最不會說謊話,落在薛姨娘的耳中,這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思。
沈承璋對劉大夫說的也是讓他開幾服藥的意思。劉大夫聽了,便由小虹領著坐到了外間去,要斟酌著開藥方。
這邊沈沅又從袖中拿了一隻碧色的香囊出來,上面繡了精緻的萱草:“這是我給姨娘您做的香囊。聽說您近來依然經常覺得噁心,我就特地在這香囊裡面放了百合香,最是清涼提神的。往後您若覺得噁心了,拿出這香囊來聞一聞,就會好很多。”
沈承璋看著她手上的香囊,就笑道:“剛剛在周姨娘那裡,周姨娘也給我看了你給她做的那隻香囊。上面也繡了萱草,她很是喜歡呢。還說你針線活好,改明兒有空了要來跟你請教做繡活的事。”
“周姨娘實在是太誇獎我了。”沈沅回答的謙虛。又將手裡的香囊遞給了小虹,示意她拿過去給薛姨娘,“還是姨娘的繡活好,我是及不上的。”
薛姨娘只能伸手接過這隻香囊,還得笑著道謝:“大小姐對妾身真的好。”
這隻香囊是杭綢的料子,握在手中觸感極好。而且鼻端確實能聞到百合的香氣,讓人覺得很舒服。
沈沅又坐下同薛姨娘和沈承璋說了一會兒話,這時劉大夫已經開了藥方,讓小虹拿進來給沈承璋看。待看過了,沈承璋就讓人叫了個小廝在大門口候著,跟隨劉大夫去抓藥。又讓小虹打著燈籠送劉大夫出去。
沈沅這時站起來,笑著同沈承璋和薛姨娘作辭:“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告退了。”
同沈承璋屈膝行了個禮之後,她就帶著采薇出了門。
外間伺候的小丫鬟將先前采薇打過來的燈籠點亮了,遞了過來。采薇伸手接過,提在手中,照著前面的路。
等出了清漪苑的門,沈沅的腳步就快了起來。
剛剛她著急過來,也並沒有來得及問劉大夫什麼,但現在事情都已經做完了,有關母親病的事可要好好的問一問劉大夫。
往前面走了沒多少路,遠遠的就看到了劉大夫的身影。
沈沅趕上前去,叫著:“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