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的假貨,以次充好吧。”
唐宓根本不容他抵賴:“雪鍛是真的,那兩匹雪鍛被我給買了。唐松,管理鋪子的是你,指使他們做假賬的是你,真正貪墨的也是你,你還是承認吧。”
唐松卻是依舊一臉無辜:“大妹妹為何要如此冤枉我,他們的所作所為,我真的完全不知情,還有你說的雪鍛,黑賭坊,我也完全不知道,大妹妹在這大殿之上汙衊我,這是真想置我於死地啊!”
唐松像是受了極大的冤屈似的,冤枉得很。
見他還在狡辯,唐宓眼睛都紅了,據理力爭:“這些掌櫃全是你的人,一個人貪墨你不知情,這麼巧所有的掌櫃都貪墨,都做假賬,若說他們沒人指使,誰相信?你以為皇上這麼好騙嗎?”
唐宓這話一出,夜政雄瞬間臉色鐵青地怒道:“唐松,你別以為你一句不知情就可以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你若是再不說實話,那朕可就要用刑了!”
唐松再次抬眸喊冤:“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些掌櫃所做的一切草民都不知情,皇上您英明神武,千萬不能聽小人唆使,對草民屈打成招啊。”
一句屈打成招,倒是瞬間掣肘了夜政雄的行動。
這不打他不招,這打了又成了屈打成招,還是在滿朝文武面前,更是不好隨便動用私刑。
事情陷入僵局,百官們又忍不住開始議論起來。
“這唐大公子果然是厲害啊,他這麼一說,皇上也不敢對他用刑了。”
“我看八成就是他貪墨的,如果沒有他的命令,那些掌櫃怎麼可能個個都做假賬,都貪墨。”
“現在他把事情都推到了那些掌櫃身上,現在死無對證,只怕唐大小姐想拿回那些銀子不容易了。”
“一億六千五百多萬兩銀子呢,這唐大公子貪墨這麼多銀兩都拿去做什麼了?”
“沒有其他證據,只怕唐大小姐這次要吃悶虧了。”
唐宓目光冰冷,想要就這麼推得一乾二淨是嗎?沒那麼容易。
唐宓突然轉向夜政雄:“皇上,臣女有話說!”
唐宓的絕招
“說!”夜政雄立刻開口。
唐宓挺直脊背,看著夜政雄朗聲道:“皇上,唐松貪墨的這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臣女想要全部上捐。”
唐宓這話一出,所有人瞬間都驚呆了。
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兩全部上捐!這唐大姑娘是瘋了吧!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君賀,想看看他有沒有心痛,這實際來說,其實也算是他的銀子的,可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人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是那鐵血一樣的表情,好似那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銀子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一樣。
唐松卻是驚得不輕,冷眼看著唐宓,死死捏起拳頭,像是恨不得錘死她一樣。
感受到唐松陰冷的目光,唐宓唇角揚起冷笑。
他不是想要貪墨孃親的銀子嗎?就是不知道皇上的銀子他敢不敢貪?
夜政雄也是有些震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激動地看著唐宓:“你真要將這些銀子全部上捐?”
“是。”唐宓點頭,又道:“臣女想要將這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銀子平均分成三份。大齊國庫空虛,財政拮据,其中一份臣女想要捐給國庫,雖然銀子不多,臣女和弟弟也算盡了綿薄之力。沙江四洲洪水,百姓流離失所,無法果腹,還有一份臣女想要換成米糧藥材,捐給沙江四洲百姓,希望能解沙江燃眉之急,以全亡父為國為民之心。邊關常年征戰,糧餉繁重,最後一份臣女想要捐給君家的軍營,以平皇上後顧之憂,同時也算為亡母盡最後一份孝心,也不枉費外祖和外祖母對亡母的一片慈愛之心。”
唐宓說的這字字句句,都讓滿朝文武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