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貪墨了這麼多銀子了。
一億六千五百七十八萬兩銀子,這麼多的銀子他們幾輩子也賠不起啊!
掌櫃們徹底陷入了無盡的絕望,進也是死,退也是死!
“沒有人指使草民,草民願意以死謝罪!”一個掌櫃下定了決心一般,朝著那白玉大柱就衝了過去。
“轟”的一下,那白玉柱上瞬間染上了血色茶花,那掌櫃腦漿迸裂地倒了地。
這突然的一幕,瞬間驚呆了所有人,誰也沒想到這人會當場撞柱自盡。尤其是剩下的那些掌櫃,看著就這樣倒在血泊裡的同伴,全都呆若木雞地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
李元立刻讓御醫過去檢視,御醫仔細檢視之後,起身稟報道:“皇上,人死了。”
夜政雄瞬間便陰沉下了臉,憤怒地瞪著那些掌櫃:“你們都想以死謝罪?”
“草民有罪!”夜政雄話音剛落,便又有一個掌櫃衝過去撞了柱。
御醫再次過去檢視,卻是再次朝夜政雄搖了搖頭。
還沒等夜政雄發怒,這邊還有幾個掌櫃已經吞毒自盡了。
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掌櫃,唐宓面色冰冷。
不用想也知道唐松肯定是抓了這些掌櫃的家人,否則這些人精一樣的掌櫃怎麼會為了唐松赴死,就算唐松給再多的錢,他們也不會這麼為他賣命,除非他用他們的親人相要挾。
也是她大意了,竟然沒想到唐松會抓這些掌櫃的家人。
很快,掌櫃們死了一片,剩下幾個不敢死的,已經怕得都嚇尿了,一個個的都像是瘋癲了一樣,拼命晃著腦袋。
“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夜政雄又問了幾句,那些掌櫃全都是這樣的狀態,根本一句話也問不出。
夜政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看來今天這事唐松是有備而來啊!
唐宓也是憤怒地看向唐松:“大哥,祖母將母親的鋪子交給你打理,每個月鋪子掙多少錢,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掌櫃身上,這是想把自己推託的一乾二淨嗎?”
一直低著頭的唐松這才抬眸看了唐宓一眼,眼裡卻滿是嘲諷之意:“大妹妹這是什麼話,貪墨銀子的是他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說來也是我疏忽了,竟不知道他們交給我的全都是假賬。”
說著,又惋惜地輕嘆了口氣,“若是我能細緻一些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大妹妹真是對不起。”
唐宓倏地捏緊拳頭,不屑地哼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你什麼都不知道?鋪子裡賣的什麼貨,賣了多少錢你不知道?庫房還有多少貨,每月盈利多少,你也不知道?你用我孃的茶館開黑賭坊,每月鉅額流水進了你的荷包,你還是不知道?那你這個東家到底都做了什麼?”
唐松絲毫不怕唐宓說的這些,再次慚愧道:“其實大哥也不是很會做生意,所以這些年也都沒有好好替大伯母經營那些鋪子,鋪子的所有事大哥都全權交給了那些掌櫃,大哥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揹著我做了那樣的事情,貪墨了大伯母這麼多銀子,大哥實在慚愧啊!”
唐松說著又慚愧地晃了晃腦袋。
唐宓氣得想殺人了,憤怒地咬牙:“你說鋪子都是掌櫃在管理,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鋪子裡的雪鍛是哪來的,除了你,還有誰能弄到雪鍛,就憑這些掌櫃嗎?”
聽到“雪鍛”,夜政雄倏地皺起眉頭,百官們也都震驚了。
誰不知道雪鍛是貢品,每年皇上只會賞給太后和后妃以及王爺公主們一些雪鍛,這個唐松怎麼會有雪鍛的。
聽到唐宓提雪鍛,唐松眸子晃了晃,依舊咬死不認:“什麼雪鍛,我完全不知道鋪子裡有什麼雪鍛,怕不是那些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