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想吃了他。
榮冬靈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勉強笑道:“原來這位就是小青妹妹,我、妾、妾不知妹妹生得竟然如此的好。”
楚燈青聽了,問:“你是妾?我是奴哦,你也會被主人打嗎?”
楚燈青好奇地想從翁承業懷裡跳出來:“那小孩很喜歡你抱,你抱起來很舒服?那妾你也抱抱奴。”
翁承業按住了楚燈青:“別鬧。”
又對榮冬靈道:“她摔壞了腦子,不懂事理。”
榮冬靈沒想到自己的情敵竟然是這個性子,根本不像個女人,倒像個傻了的孩子。
楚燈青不覺得自己傻,她還沒嘗過女人的血,只要她抱她,她就要嚐嚐女人的血是什麼滋味。
翁承業不肯給小魅妖這個機會,他把她制在懷裡,不准她動彈,接著囑咐起來進宮以後要謹言慎行。
榮冬靈自是仔細聽著,楚燈青卻坐不住,但翁承業緊緊抱著她,連頭也不讓她抬。
一行人被帶到上朝議事的大殿,翁承業左右看了眼,都城裡其他的王孫都在,眾人沒有心情寒暄,不知道攝政王心血來潮搞這套總不能是要殺光翁氏子弟?
但老王爺們都還留在府中,難道真如太監所說要選儲君?
再選個傀儡皇帝出來,自然年齡小些為好,翁承業心下思慮,面上神色並不顯露。
大殿裡亮起了一盞又一盞宮燈,燈上的鎏金龍紋霎是好看,楚燈青偷偷從翁承業懷裡抬起頭來悄悄地望。
觸不及防就與一人對上了目光。
那人冷傲的眉眼好似碎月霜雪,又因戾氣添了幾分嗜殺的豔。唇紅得像剛吃了血,面色卻白如被食的人。
周遭的人也發現了他,忙跪下來口呼“陛下”。
楚燈青被抱著跟著跪下,眼睛卻直愣愣地盯著他。
她從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明明尖牙還未刺痛他的肌膚取得血來,楚燈青卻莫名地為他的血著了迷。
他隔她並不近,但她好似聞到了那樣豔殺沉醉的血香。
皇帝收回目光繼續往前,楚燈青發現他竟然赤著雙腳。腳腕上還掛著鈴鐺,清碎的細響每踏一步就叮鈴一下,好似地毯上開出的豔花。
深紅的長毯一直延伸到皇座之下,他孤傲地坐下,道了句“平身”。
接下來他再未說過一句話。俊美溫柔的攝政王出場,說了一通陛下身子不適要挑儲君的話。
所有進宮的王孫此後都留在宮內,直到儲君出爐,其他人才可離開。
說完後,攝政王讓大太監安排宮殿,將所有王孫都領了出去。
無人後,攝政王蕭慕那溫柔的笑意散盡,掐住小皇帝翁厭的脖子,責備皇帝為何沒穿他備下的衣裳。
那是小皇帝的母親穿過的華服,那個美麗又可憐的女人難產而亡,隨後深愛她的帝王也鬱鬱而終。
世人皆知,先皇討厭自己唯一的兒子,才會取個“厭”字當名。他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不僅先皇厭他,攝政王也恨他。
小皇帝並不答話,連笑也懶得給一個。
攝政王反倒鬆開了手。他摸了摸小皇帝的頭,說他大了,不聽話了,明明以前很喜歡穿那些華麗的衣裳。
翁厭確實長大了,十八歲的他不再像過往那樣雌雄莫辨。他更加的美麗,但誰都能看出他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攝政王慢慢坐在皇座旁,撥動了下他親手戴在小皇帝身上的腳鏈,鈴鐺輕輕碎響。
蕭慕叫太監取來溫水,親自替小皇帝洗了腳。誇他還算聽話,不讓他穿鞋也就不穿了。
翁厭聞言一腳踢開水盆,踩在蕭慕身上,拔出蕭慕腰間匕首就要刺入他心臟。
遠處一塊飛石突然襲來,擊中翁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