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腦袋道:“對,他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我不是沒想過把他發展成我的人,但阿候這孩子很務實,和我只談鈔票,不聊感情,比如今天這張照片,他管要我五十萬。”
沉寂良久後,我衝著賀鵬舉道:“二哥,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是敵人。”
賀鵬舉意有所指的淺笑:“可眼下很多人都希望你我是敵人,有些事情你我無從選擇。”
我頓時陷入了沉默,是啊!我和賀鵬舉如果走的太近,只能加速彼此的滅亡,王者和漕運商會在青市都屬於觸頂的組織,一個已經讓很多領導頭疼不已,倘若我們之間沒有矛盾,聯合乾點事情的話,青市的秩序可能會變得很太平,但隨即一些行業就會被壟斷。
大拿們不怕商人也不怕混子,他們怕的是兜裡有錢、上面有人,還能興風作雨說灰不灰說白不白的大亨,所以我和賀鵬舉、蘭博鬥了這麼久,只要不是釀成什麼轟動性的案子,基本上都能化險為夷,平衡,有時候平衡比其他都重要。
“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賀鵬舉感嘆的提了口氣道:“混子就是混子,甭管外表多麼光鮮亮麗,旁人看著多麼權勢滔天,始終都是一盤上不得席面的狗肉。”
“確實”我很有同感的點點腦袋。
等么雞去襲擊蘭博的時候,我和賀鵬舉想倆老和尚似的聊著一堆旁人眼裡聽起來既玄妙又裝逼的話語,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和賀鵬舉付出的起身基本上都一樣。
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犢子,我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居然是歐豪的電話,我眨巴兩下眼睛心說,這個節骨眼上他打電話幹啥?猶豫片刻後接了起來:“怎麼了豪子?”
我這邊剛接起電話,對面賀鵬舉的手機也同時響了,他用跟我剛剛一模一樣的深情撇眉瞅了幾秒鐘的手機螢幕後,才“喂”一聲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歐豪聲音急促的說:“三哥,出大事兒了,上面動手了。”
我和賀鵬舉竟然神同步的一齊問道:“動什麼手?對誰動手了?”
當然他是問給他打電話的人,而我是在問歐豪。
歐豪聲調顫抖的說:“動老鄭,從省會直接下來的人,今天上午好幾個老鄭派系的鐵桿全被抓了,事先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對方也根本沒用咱青市的任何人,草特麼的,一切整的雷厲風行,我才得到訊息,那幾個鄭系的傢伙就已經被送到異地隔離了。”
“老鄭呢?”
“老鄭呢?”
我和賀鵬舉再次同時問出聲,接著我倆彼此對望了一眼,不同的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許擔憂。
歐豪壓低聲音道:“跑了,他連今早上的常規會議都沒參加,怕是提前得到信兒了,中午那幫人直接找到老鄭家,結果早已經人去樓空,連老鄭的毛都沒看著,高速路口、火車站、飛機場現在全都被封鎖了,老鄭也正式掛上了網上在逃。”
我心情大好的說:“這個老王八總算趴下了,草特爹的,抓著這逼的時候,記得給我打個電話,我過去瞻仰他的遺容。”
“三哥”歐豪欲言又止的咳嗽兩聲道:“你能不能幫忙發動下弟兄們一塊找找老鄭,你們的資訊渠道別我們更廣泛,老鄭好歹在青市經營這麼多年,肯定有點阿貓阿狗似的朋友,真要是跑到哪個村子裡藏起來,我們夠嗆能找到,老鄭躺下以後,他的位置肯定空了,這時候咱們如果能夠配合上面將他緝拿歸案的話,肯定是頭功一件”
我嚥了口唾沫道:“豪子,這事兒容我琢磨琢磨吧,說老實話我挺不樂意幹這種落井下石的事兒,老鄭如果還在位,我扇他幾個大嘴巴子叫魄力,可他都雞八黃了,說穿了就是個普通的小老頭,我再找他麻煩,有點欺負人的意思,容我考慮考慮吧。”
不是不樂意幫歐豪的忙,主要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