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掛掉手機以後,胖子火急火燎的衝我道:“金哥被人砍了。”
“嗯。”我沒有多言語,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盯著嫋嫋升起的輕煙陷入了呆滯狀態。
見我如此平靜,胖子急眼了:“三哥,你怎麼不問問他是被誰砍傷的。”
“應該是陸峰的人吧,金哥太躁動了,這不是加劇咱們和天門之間翻臉麼。”我略帶埋怨的長長的吹了口煙霧。
“三哥,你變了!如果換做以前,你才不會管三七二十八,哪怕對方是老天爺,你都敢直接操刀子往上捅,現在卻對任何人都畏手畏腳!”胖子滿臉失落的嘆了口氣。
我皺著眉頭道:“人都得朝前看,以前的我們自己就是天下,可以任意妄為,可現在不光有家有口,還有龐大的王者,難道不應該多想想麼?”
“嗯,你是龍頭,你怎麼說怎麼有理。”胖子心有不甘的咬了咬牙。
自打唐貴告訴我們,這次的事件有陸峰的人參與,我就從胡金的眼中讀到了濃郁的仇恨,和敵人不同,我們往往對朋友的反叛恨得更加咬牙切齒。
我可以制止住胡金暫時別去找稻川商會的麻煩,但是肯定沒法勒令他不要去陸峰那裡鬧場,就算胡金嘴上答應我,也一定會暗中去找他們尋仇,不衝動不蠻幹他就不是胡金了。
一直以來王者和陸峰的關係更像是兄弟夥,雖然大家沒從一個鍋裡吃飯,但是互相之間一直都有往來,不管是社會面上的事情,還是白道上的買賣。
陸峰的人之所以一直讓著我們,並不是因為王者的實力多雄厚,更多還是因為天門上層的意思,或者說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如果單碰單的硬磕,陸峰手下的人不見得比我們弱多少。
指定是胡金到人家的地盤去鬧事,對方忍不住了才會動手,加上胡金去的時候,應該沒帶什麼人,雙拳難敵四手,吃了點啞巴虧。
“他沒事吧?”我將菸頭丟出車外。
“被砍傷了四刀,其中有一刀在臉上,人沒什麼大礙,但是肯定毀容了!”胖子氣鼓鼓的回答。
我點點頭,半閉眼睛沉思了幾分鐘後道:“掉轉方向去花街吧!”
“三哥,你剛才不是說”胖子一臉的錯愕。
我瞥了瞥嘴巴道:“我剛才說一切都應該多考慮,但是沒說誰欺負完我兄弟白欺負吧?行了,別特麼墨跡,讓蔡鷹抓緊時間給我找出來傑西的動向,今天上午的事情挺多的。”
“誒誒,好!我這就打電話。”胖子喜出望外的狂點兩下腦袋,一邊掏出手機撥號,一邊瘋狂的踩足油門。
這麼多年,我們每個人都在變,或變得的低調、或變得內斂,要麼變得虛偽,要麼變得頹廢,只要胖子沒有任何改變,仍舊像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一如既往的認為這個世界只存在兩種關係,朋友或者敵人。
不是胖子沒有長進,而是我們這些人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越來越遺忘了年少時候的初衷。
十多分鐘後,我們抵達裕華區的花街,幾年的光景,花街已經從過去那個最低俗的“按摩一條街”發展成為一座類似不夜城的高檔煙花地,各種張揚的夜店廣告牌林立,街口也由過去的六七米變成了現在的二三十米,繁榮的一逼。
花街的門口鬱鬱蔥蔥的堵滿了二十啷噹歲的小青年,一個個不是拎著鐵管片刀,就是正毛毛躁躁的撥打電話搖人,好像在等待什麼“世界大戰”一般,粗略的掃視一眼,足足能有二三百號人,還在不停的有人加入。
距離花街還有十多米距離的時候,胖子將車速放緩,咬牙皺眉的怒斥:“操特媽的,陸峰這是打算開磕了唄!我打電話讓狂獅堂的兄弟過來吧,今天踩掉花街!”
“不需要!”我抓了抓頭皮,風輕雲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