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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桿黑漆漆的步槍頂住胸膛,我們幾個誰也沒敢亂吱聲,全都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外面好像是個敲錯門問路的,沒聽清武凱跟對方說了幾句什麼,接著就沒了聲息,既沒聽到關門的聲音,也沒有聽見嘈雜和打鬥,沉寂了大概五六分鐘後,武凱推門走了進來。
“別亂來,不許動!”幾個衛戍團的青年手忙腳亂的將槍口指向了武凱,確切的說是指向武凱的身後,武凱的後面跟著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此刻那青年的手裡攥著一柄匕首橫在武凱的脖頸上。
“槍放下!”青年歪了歪嘴角,眼神驟然變冷。
當看到他腦袋上那條扎著好像根“豬尾巴”似的小辮時候,我頓時有種一個頭兩個大的衝動,怎麼也沒想到朱厭竟然會找上門,而且瞧他風塵僕僕的架勢,明顯應該是剛剛經歷過長途跋涉。
朱厭穿件黑色的小夾克,裡面襯著件白色的圓領t桖,胸口和褲子上全都是斑斑血跡,頭髮被汗水黏在一起,滿臉都是灰塵,歪了歪嘴角重複道:“槍放下!”
“朱哥,你可千萬別衝動,這幫人不能隨便殺!”我趕忙朝著朱厭喊叫,他是個浪子,殺完人,拍拍屁股就可以走,天涯海角哪都能逗留,我跟他不一樣,如果這幾個衛戍團計程車兵死在這間屋裡,王者想不解散都難。
“聽他的,放下槍!你們不是對手。”武凱朝著幾個戰友眨巴兩下眼睛下令。
幾個衛戍團計程車兵很坦然的將手裡的步槍扔到地上,朱厭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說:“進去!”
幾個士兵心有不甘的走進了臥室,朱厭望了我一眼道:“跟我走!”
“走個卵子,跟你走,我特麼就真變成通緝犯了!”我撇了撇嘴巴。
我和小七打洞逃跑,頂多算是畏罪潛逃,況且我本身並沒有惹多大的禍,肯定也會被抓,但是力度不見得有多大,可朱厭整這麼一出,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衛戍團的人不玩了命的逮我才叫有鬼。
朱厭愣了一下神兒,我衝他擺擺手說:“你先把刀放下,這哥們跟我挺投緣的。”
朱厭倒也乾脆,直接一把推在武凱的後背上,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說:“你也去!”那副命令的口吻,就好訓斥自己手下的新兵蛋子一般。
武凱猶豫著站在原地沒動彈,他可能剛才在朱厭的手裡吃癟了,不然不會那麼老實。
我朝武凱笑著說:“武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走出這間屋子半步,你對我不錯,我不能幹出沒屁眼的事兒,我就跟我朋友聊幾句天,完事打發他走,你看成嗎?”
武凱沉默了幾秒鐘,一語不發的走進了臥室裡。
“朱哥,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我興致勃勃的朝朱厭問道。
“啊就啊就我今天”朱厭慣性的比劃出三根手指頭,結結巴巴的要講述,我擺擺手打斷說:“算了,這不重要,瞅你這樣子應該是剛下車吧?”
朱厭點了點腦袋“嗯”了一聲。
我接著說:“本來我還打算越獄的,看到你,我突然覺得就從這地方老老實實的養著挺不錯,麻煩你跑兩天腿了,待會你先到欒城區找找王興,讓他轉告其他兄弟,不計代價的遠東集團開戰!錢不夠讓陳花椒去找王叔借,人不夠就打電話回崇州市調派,爭取把石市給我變成戰場!”
朱厭木訥的“哦”了一聲,睡眼朦朧的兩隻眼珠子望向我問:“啊就你你真不跟我走?”
“不走了,老子打算從這兒過個年!衛戍團的人不是說我破壞石市的繁榮安定嗎?那我特麼就破壞了,你跟王興說,不要悶著腦袋光使自己人幹仗,必要的時候可以多花錢僱點民工、小痞子什麼的,或者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勢力全都脫下水,算了,你讓王興找胡金,讓他們全都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