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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衝了個澡後,我就躺到床上開始尋思怎麼從“帝國洗浴”裡把黃金給弄出來,賓館的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隱約能聽到陳圓圓的哭泣和程志遠在小聲的安慰聲。
我嘆了口氣,強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誰知道越琢磨腦子越迷糊,不知不覺我就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的,開啟門看到程志遠咬著菸嘴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蔣四海那個當協警的小弟,我記得他外號好像是叫“小黃毛”來著。
“怎麼了阿遠?”我哈欠連天的揉搓著眼角問程志遠。
“蔣胖子這個人頭豬腦的廢物,下午領著倆人到帝國洗浴幫咱們踩點,不知道因為什麼跟裡面看場的島國人別了幾句嘴,結果讓人把鼻樑骨給乾折了,蔣胖子還挺尿性,跑回車裡拿了把刀就捅了那傢伙兩刀,現在讓人扣住了,帝國洗浴那頭讓拿二十萬去贖人!”程志遠罵罵咧咧的走進來,坐到我床頭嘆了口氣問:“咋整?管不管他?”
我眯著眼睛問他:“是鄧瞎子乾的?”
“不是,是帝國洗浴的老闆下命令的,今天下午老大帶著我和另外一個去帝國洗浴蒸桑拿,老大拿手機拍照,更衣室裡有兩個看場的島國人不讓,還把老大手機給踩爛了,後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小黃毛抽抽搭搭的搖頭,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左臉上也有幾個巴掌印。
“蔣胖子這個蠢貨,讓他辦事多走走腦子,就他媽當耳旁風,欠欠的!”程志遠恨鐵不成鋼的踩滅菸頭,仰頭問我:“怎麼辦三哥?”
我微閉眼睛沉思了幾分鐘後望向小協警問:“你們四海幫總共有多少人?只算敢上手的,那些濫竽充數的別往裡算。”
小協警想了想後有些不確定的回答:“大概能有三十多個!”
“差不多,人數夠使了!小黃毛你去召集那些兄弟吧,準備點砍刀、鐵管啥的,另外再去租個十輛八輛的汽車,金盃車最好,實在找不到就用麵包車代替,就是壯個人氣兒,讓他們覺得咱們來了不少人,回頭我給你報銷!我這卡里有二十萬,你問問弟兄們是咱們自己分了呢,還是拿來保你們老大,養活那幫狗孃養的!”我從衣服兜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掌心裡,朝著小黃毛微笑說。
小黃毛眼神驟亮的盯著我銀行卡打量了幾秒鐘後,嚥了口唾沫說:“您的意思是如果咱們可以靠自己本事救出來我老大,這錢就是大家的了?”
“必須的!出來混,不就是混錢嘛,沒錢混個籃子!”我把玩著銀行卡,昂起脖頸微笑。
“那是不是要跟帝國洗浴的真刀真槍的開幹?”小黃毛怯怯的問我。
我咧嘴一笑問他:“你敢不敢?”
小黃毛有些猶豫的說:“敢倒是沒啥不敢的,主要我就怕人家報警,我聽說帝國洗浴的老闆跟長安區警局的關係特別好,萬一真整出事兒來的話”
“放放心心安排去吧,其他事情我想辦法,我既然敢帶著你們開磕,就不怕這個那個!”我篤定的朝他擺擺手,小黃毛一溜小跑離開了房間。
我抽了抽鼻子問程志遠:“那誰呢?”
他自然知道我說的是陳圓圓,擠出抹笑容回答:“哭累了,躺床上睡著了,三哥你是準備硬幹嗎?”
“先試試帝國洗浴多深多潛!待會你帶隊,甩開了膀子磕!打不過就撤,我覺得帝國洗浴裡那幾個看場子的應該不簡單,昨天鄧瞎子說有幾個人來著?”我搖搖頭,把壓在枕頭底下的槍遞給程志遠一把,輕聲交代:“拿著保命!”
之前我身上就有一把槍,昨天王叔又送給我一把,與其都捏在手裡,還不如拿出來一把收買人心。
“五個!”程志遠激動的接過槍,熟絡的撥動了兩下槍膛,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