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喝了酒,我沒敢開太快,慢悠悠的打著方向盤,很隨意的跟她聊起天,這妞也算守口如瓶,跟她扯別的都是對答如流,一問到家世的時候,就吞吞吐吐的轉移話題,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私生女似的。
此刻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大街上的車輛不算太多,杜馨然住在距離派出所不遠處的一棟舊樓裡,快到她們小區門口的時候,迎面開過來一輛沃爾沃牌子的黑色越野車,開車的人可能也喝了酒,橫衝直撞的就撞了過來,得虧我倆都及時踩住剎車。
狗日的明明是逆行,還特別囂張的開啟改裝過的疝氣大燈晃我們眼睛,“嗶嗶嗶”的狂按喇叭挑釁,司機從駕駛座的視窗伸出來半個難道衝我狗吠:瞎啊你臭傻逼,瞅你丫開的那臺爛車,撞死你老子都不帶負責的!
杜馨然生怕我下車跟人幹仗,拽著我胳膊說:算了,爛酒鬼而已!跟他置氣划不來,而且咱們現在沒上班,不適合亮身份,容易引人詬病。
我眯縫眼睛竭力看清楚他的車牌號,微笑著點點頭,尋思狗日的估計就是那種家裡趁倆閒錢的富二代,我打了兩把方向盤給他們讓出車道,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誰知道那車從我們跟前路過的時候,越野車的副駕駛窗戶猛然開啟,從裡面扔出來半罐開啟啤酒“嘭”的一下砸在我們車前臉上。
本身我眼睛就被疝氣燈刺的睜不開,再加上這麼一鬧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車頭“咚”的一下就撞在了前面的電線杆上,萬幸的是我速度一直都很慢。
見我們撞在電線杆上,越野車裡傳出一陣“嗷嗷”怪叫,故意把音響開的特別大,牛逼哄哄的揚長而去!
“我去尼瑪得!”我一下子火了,真是特麼得寸進尺,快速發動著汽車,打算攆出去那個狗東西,屁股底下的“現代車”是真夠不給力的,倒出去還沒有四五米遠像得了哮喘似的“突突”哆嗦兩下,熄火了,之後不管我怎麼擰鑰匙,就是發動不著,眼瞅著那輛“沃爾沃”越跑越遠。
“草特馬!這也怪老子不支援國產貨?”我憤怒的踹門下車,照著車輪子狠踹了兩腳,平常沒喝酒我都受不了這種侮辱,更不用今晚上還喝的有點迷糊,我心底那個火氣,簡直沒地方發洩。
杜馨然也從車裡下來,輕聲衝我道歉:對不起啊,早知道我就自己打車回來了。
我毛躁的擺擺手,把車門鎖死,指著小區方向說:“行了,行了!不是已經到你家小區門口了嗎,你趕緊上樓去吧!我走路回去,明早上讓兄弟過來拖車!”
杜馨然輕輕點點頭,不放心的衝我說:那個明天你別忘了啊?
“知道了!”我冷著臉頭也不回的往洗浴的方向走,走出去老遠回頭望了一眼,看到杜馨然還站在原地望著我,我心底一暖,朝著她喊:趕緊回去吧,我這個人說話從來都算數。
晚上被兩個“富二代”給擺了一道,可想而知我的鬱悶,最讓人抓狂的是,我沒看清楚那臺車的牌照,只是隱隱約約記住開車那小子的模樣,可是偌大個石市,想找個人簡直比登天還難,我也只能自認倒黴,回去以後,我交代倫哥明天記得去拖車,就直接回屋子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換上一身乾淨衣裳到派出所去報道,看到我再次出現,單位裡很多同事熱情的圍過來噓寒問暖,不管他們是真心還是假意,我都面帶笑容一一作答,前兩天局裡已經下了晉升命令,我現在可是出警隊名正言順的大隊長,馬洪濤上位,成了所裡的一把手。
從小到大我當過最大的官就是小學二年級時候的興趣小組長,突然間讓我統管四十多人的出警隊,一上午我都忙的簡直焦頭爛額,幸虧杜馨然提前幫我做好了很多份表格,一張一張的碼的條理分明,渾渾噩噩的一上午就算過去了,中午到了飯點的時候,杜馨然紅著臉輕輕敲擊兩下桌面,柔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