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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志遠這一凳子砸的結結實實,正中保安頭子的腦門,當即那保安頭子的額頭就見了血,本來就受了一晚上的窩囊氣,又被我們輪番挑釁,那保安頭兒就算是個泥人也壓不住火氣了,更別說還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進進出出的小白臉們看的真真切切。
那保安頭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跡,胳膊一揮嘶吼一聲:“跟他們拼了!”帶著三十多個保安叫囂著就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們這頭的馬仔們同樣踩著點站了起來,胖子單手拎起一隻啤酒瓶,如同小坦克一般第一個衝了出去:“收拾他們!”一瓶子砸在一個保安的臉上,佛奴和程志遠不甘示弱的也紛紛跳了出去。
佛奴最生性,攥著一把卡簧,看都不看就往其中一個保安的肚子上扎,要不是那保安躲的快,我估計剛一交手狗日的就能被懟個透心涼,不由扯開嗓門吼了一句:“阿奴,不許用武器。”
“哦!”佛奴鬱郁不快的將卡簧揣起來,揮舞起拳頭跟對方互懟起來。
說老實話,對付保安這種段位的選手,我真心連站起來的興趣都沒有,我朝桌邊其他躍躍欲試的兄弟擺擺手道:“看戲吧,別都上場,整的好像咱們欺負人似的。”
“整的好像咱不是欺負人似的。”雷少強笑嘻嘻的擼著肉串吧唧嘴:“就欺負他們了,能咋地吧!麻勒個痺的,前幾回都是稻川商會和兄弟盟的人跑到咱們金融街去鬧事,這次可算他媽揚眉吐氣一回,三哥我敬你一杯。”
遠東集體大門口,將近百十多號王者的門徒圍攻保安,基本上三個人揍對方一個,雖然手裡啥武器也沒拿,不過一點都不影響戰鬥的激烈,一瞬間喊叫聲,罵娘聲,酒瓶砸在地上的破碎聲連成一片,每分鐘都能看到滿臉是血的保安倒在地上。
打了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樣子,我衝劉雲飛微笑道:“報警吧,就說遠東集團的保安來咱們燒烤廣場鬧事,和諧社會,咱們得講法懂法!”
“報警?”劉雲飛有些沒聽明白我的話:“三哥,咱們可是社會上混的,報警的話,多讓石市的同行恥笑。”
“笑話?誰笑話誰呀?誰敢指著王者的鼻子罵聲窩囊廢,這年頭沒人理會你是怎麼混的,所有人只在意你混到了什麼程度!做事情要講方法,更要講結果。”我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
這些東西我都是從小佛爺的身上學到的,就譬如他在金三角,打家劫舍,無法無天,指名道姓的管人要“稅錢”,那些人哪個不是恨得咬牙切齒,可當面誰敢說半個不話?最後還不是得乖乖的掏錢。
因為什麼?因為他們惹不起佛爺,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王者變成石市的佛爺,稻川商會也好,兄弟盟也罷,他們從石市混飯吃,我沒意見,但是他們必須得明白他們吃的只是我不稀罕要的,我想要的時候,他們就必須得我交出來。
遠東集團正門口的打鬥很快就進入了尾聲,被三倍於自己的王者門徒暴揍,三十多個保安就算是神,也得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認慫,街頭混戰不是武俠劇,沒那麼多蓋世高手橫掃千軍,以少勝多的例子不是沒有,但只發生在個別人身上。
瞅了一眼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保安們,我衝唐貴道:“阿貴,把剛才打架的影片傳給厄運,順便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以後叮囑自己的手下守點規矩,我的地盤一根指頭也別踏足。”
“好嘞三哥!”唐貴拿出膝上型電腦,“噼裡啪啦”的敲擊起鍵盤。
我仰頭望向四十多層高的遠東集團,咧嘴大笑著高舉手臂,左手比劃出一根小拇指晃了幾下,我想厄運一定躲在大樓的某間窗戶後面正使望遠鏡咬牙切齒的注視著我們,剛才的戰鬥畫面他一定看的清清楚楚,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他,讓他陷入瘋狂,不管不顧的拉出來手下跟我們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