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狗籃子,胖子、程志遠和佛奴喜笑顏開的重新坐回位置,跟我們拼酒划拳,氣氛好的不得了,經過剛才的一役,程志遠算是勉強又重新擠進我們這個圈子裡,當然讓大家用心把他當作兄弟,肯定還需要更多共同經歷。
但是我看懂了程志遠的態度,他好歹算個有頭有臉的大哥,入獄前也是跟市委領導把酒言過歡的“成功企業家”,能夠這麼身先士卒的給我當小弟衝鋒陷陣無異於是一種誠心實意的低頭。
我也順杆給了程志遠一個臺階下:“阿遠,胖子,以後這種掄刀子甩拳頭的事情交給下面的小兄弟幹就好,他們的段位跟咱不同,咱們揍他們都是給他們抬排面。”
“我就是你下面的小兄弟,大哥發話,當小弟肯定得照辦!”程志遠認真的笑了笑。
“那誰呢?張思澳怎麼樣了?”我眯著眼睛問道。
程志遠怔了怔,嘆口氣道:“我還是沒狠下心廢掉他,只是暴打了一頓後,就放過他了,我出獄前,他好像被人轉到了別的監號,估摸著用不了幾天也能出來吧。”
“你知道他那個乾爹是啥身份不?”我低聲問道。
程志遠思索了幾秒鐘後點頭:“知道,他是周泰和的貼身警衛員,當初他想認我當乾兒子的,我一聽他打算槓天門,說啥沒敢答應。”
“跟我說說,那傢伙的具體情況。”我趕忙問道,王者和天門是盟友,這麼多年來,我師父、四哥都沒少幫忙,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默默的幫他們掃清障礙。
程志遠詳細的將啞巴的資料跟我說了下:“那傢伙正名叫啥我不清楚,綽號啞巴,跟人交流基本靠手語和寫字,約莫四五十歲,身手特別利索,我親眼見過他一隻手打廢七個成都方面的特種兵,自己大氣都不帶喘的,我估計跟朱厭的實力不相上下,當然只是我估計哈。”
“單手打廢七個特種兵?”我嚥了口唾沫,朱厭能不能做到這種程度,我不清楚,但是我自己本身就是當兵出身的,我清楚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戰士有多恐怖,譬如這回在飛機上要偷襲我的那個損籃子,如果不是因為小佛爺,我自己絕對夠喝一壺。
程志遠點點頭道:“嗯,真正的打廢了,胳膊、腿給打斷,三哥你信不?有一種人別說交手,你瞅著他的眼睛都會渾身直打哆嗦。”
“信!”我點了點腦袋,這樣的人很多,譬如羅權的爺爺,剛剛殺過人的朱厭,以及暴怒的小佛爺,這些人都屬於眼神可殺人,瞅著他們就會止不住的打冷顫,用電影裡的話說他們身上帶著強大的氣場,說穿了就是一種殺氣,一種漠視生命的殺意。
“啞巴就是這樣的人,我跟他對話的時候,都不敢看他的正眼!”程志遠苦笑道。
有道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談鬼,我和程志遠正嘮嗑的時候,倫哥拿起手機遞給我:“一個叫啞巴的人打過來的。”
“咦?啞巴還會打電話?”我捏了捏鼻頭,按下擴音鍵“喂”了一聲。
那頭傳來一道悅耳的男低音,感覺像是個播音員:“你好,請問你是趙成虎麼?”
“嗯。”我木訥的回應。
那邊接著道:“我是啞哥的翻譯,啞哥想跟你談談,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能不能移步到長安區的”
不等他說完,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哦,敢情是個翻譯呀,行啊!我在遠東集團對面的燒烤廣場上,想談隨時可以過來找我,移步啥的不可能,我有老寒腿,走不動道,就這樣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轉了轉脖頸笑道:“沒有人刀槍不入,拳頭打不死,可以用刀用槍用藥,再不行就用陰謀,不敢跟他對視那就挖了他的眼,人至邪則無敵,對吧阿奴?”
“我才不信有什麼人能比佛爺厲害,佛爺天下無敵!”佛奴對小佛爺有種盲目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