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兄弟們逃到金三角去,估計也難逃一死。
倫哥也好,我師父也罷,不止一次的跟我描述過天門的強大,可以左右上海灘那樣一座大城市沉浮的組織,我從未想過真正有一天要與之匹敵。
閻王“呼呼”喘息幾口,瞪著朱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想朱厭恐怕早就被捅成了蜂窩煤,朱厭似乎毫不介意對方的眼光,抓起胡金手裡的半個豬蹄,塞進嘴裡繼續該啃的啃,並且還毫無違和感的吧唧了兩下嘴巴。
那種無所畏懼的霸氣,我想我這輩子都模仿不來。
一個大男人穿條花褲衩子,被一群人圍觀,還能津津有味的啃著豬蹄,這種事情估計也就朱厭這種單細胞的奇葩能幹的出來。
閻王冷著臉倚靠在洗浴中心的玻璃門上,朝著朱厭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個軍人吧?
朱厭動作稍微緩了一下,“騰”一下又站了起來。
我趕忙擋在朱厭的前面,陪襯著笑臉說,給我個面子,就當沒聽見。
朱厭搖搖頭說,想要解釋什麼,可能又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實在太操蛋,乾脆什麼也沒說,撞開我的身子往樓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十多分鐘後,梧桐攙扶著閻王離去了,當然臨走的時候沒忘記把朱厭的褲子洗的乾乾淨淨,看著那對可憐兮兮的兄妹,我苦笑說:天若讓其亡,必先讓其狂!要是那丫頭不招惹朱厭的話,今天到底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朱厭說過,不會幫著我主動欺負人,但凡他還手的物件一般都是招惹了他的人,活該閻王兄妹倒黴,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一尊真正的“殺神”。
“朱厭是真特碼生猛啊!”倫哥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認同的點點頭說,敢說炸友誼飯店就炸的人,你想想他的腦細胞是有多簡單吧。
我正說話的時候,朱厭又從樓上走下來,一瞬間哥幾個誰也不敢吱聲了,這畜生是真把我們都給驚到了,看我們不吱聲,他木訥的臉上竟然多出一份內疚的神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頭,蹲下身子把剛才被打翻的殘渣剩飯全都收拾到垃圾桶裡,然後又把閻王剛才噴出的那口血跡拿拖把打掃乾淨。
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奇葩要幹嘛,沒吭聲也沒阻止,全都靜靜的望著他,等他收拾利索以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伸出三根指頭問:啊就還有還有飯沒?我沒吃飽,再再給我來兩個饅頭好嗎?
“老子還是比較鐘意你現在這個死結巴樣。”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招呼安佳蓓再出去重新買點飯。
趁著安佳蓓出去買飯的空當,我靠了靠他胳膊問:喂,結巴怪,我特別想不明白,你是真的反應遲鈍呢?還是不想還手,為啥每次都要挨完打以後才會還擊?
朱厭支支吾吾的解釋:啊就我我不能無緣無故動手發過誓的
“那為什麼,碰上不一樣的對手,你的還擊力度也不一樣呢?我見過你被小痞子打的滿頭是血,也見過你輕輕鬆鬆的搞定韓刀,這是因為啥?”我接著問道。
朱厭吭哧癟肚了半天才總算解釋明白,敢情這貨給自己定下來個二逼規矩,除非碰上真正的高手,平常發生矛盾的話,只用同等的實力擊敗對方,所以每次先用捱揍的方式估摸對方大概是個什麼樣實力,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然後他用同等的實力去打敗對方,有時候分寸把握不好,怕容易打死人。
“你的意思是,閻王的實力差不多就是你剛才那一拳頭?”我驚愕的問道。
朱厭先是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說,啊就要要再強上一些。
“他這麼狠?”我再次吃驚,一直以來都覺得閻王應該和胡金差不多,沒想到狗日的攻擊力都快頂上一輛小轎車了。
朱厭眨巴了兩下眼睛,望向了旁邊的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