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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厭看都沒多看閻王一眼,仍舊耷拉著腦袋朝著梧桐重複:洗乾淨!
“我他媽讓你鬆開她!”閻王跳起來,一記“鞭腿”直接橫掃在朱厭的後背上,而朱厭的兩隻腳就彷彿完全長在了地上一樣,身子晃都沒帶晃一下的,反應遲鈍一般的側頭瞄了一眼閻王,從嘴裡吐出來倆字:滾開!
閻王愣了幾秒鐘,咬著嘴皮低吼:鬆開我妹!我們道歉離開。
別看他叫喚的嗓門不小,實際上已經有些聲厲內荏,不然也不會說出“道歉離開”的話。
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我看的出來閻王絕對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從小就在天門長大,年紀輕輕的功夫好,長得也帥,而且智商也絕對夠使喚,多少有些看不起人,此刻能服軟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恐慌有多大。
關鍵是朱厭並不買他的賬,面癱似的搖搖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地上被糟蹋的還不如塊抹布乾淨的褲子,機械一般的復讀說:洗乾淨!
閻王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心不甘情不願的撿起來褲子朝著閻王說,我幫你再買條一模一樣的可以嗎?還請得饒人處且饒人。
朱厭毅然決然的搖搖頭,態度已經很明白。
這下子閻王是徹底被激怒了,罵了句“操,給臉不要臉!”拳頭就如同雨點一般的砸向朱厭的面頰和胸膛,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兩三分鐘,朱厭終於有了反應,一把甩開梧桐,身子微側,躲開閻王勾向自己鼻樑的一拳頭,反手一拳狠狠的砸中閻王的胸膛,閻王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坐在地上,然後“噗”的吐了口血。
“臥槽!”我、胡金、倫哥齊齊驚撥出來,接著場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朱厭身上。
一拳能把人砸躺下不算啥稀罕事,平常生活中我們都可以做到,惹急了,一拳砸人兩個跟頭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拳頭可以將人給懟飛,這手臂是得有多恐怖的力量,我覺得都不亞於被小汽車撞了一下。
我見鬼似的打量著朱厭,這傢伙從我第一次碰上他的時候,就神秘到讓人捉摸不透,和小痞子打架會受傷,但卻能夠輕鬆搞定韓沫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韓刀,剛才讓閻王揍了半天屁事沒有,只用了一拳回擊就穩穩的秒殺對手,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遇強則強”?
“哥哥。”梧桐尖叫起來,拼命的跑向閻王,想要把他攙扶起來,閻王面如金紙一般的擺擺手,朝著朱厭恨恨的問,今天丟人了,是我們兄妹學藝不精,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朱厭!”朱厭冷冰冰的甩出來自己的名諱。
“這個茬我記住了,日後必報!”閻王艱難的爬起來,什麼都沒說,拉起梧桐朝門外走去。
“回來!”朱厭耷拉著一張撲克牌似的臉,指了指地上的褲子重複:洗乾淨。
哪怕梧桐性子再刁蠻無禮,此刻也不敢拿閻王的小命去任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撿起來褲子氣鼓鼓的問我,哪裡可以清洗?
我指了指“女部浴室”的方向,梧桐抱起褲子走了進去。
我嚥了口唾沫,拽了拽朱厭低聲說,那啥爺,要不您繼續吃?法治社會,一切要和諧,別回頭人家報警了,你說那咱多不合適。
我硬把朱厭按坐在沙發上,朝著閻王眨巴了兩下眼睛,示意他趕緊滾蛋,我是真怕朱厭一著急把閻王給宰了,這傢伙當初炸“和平飯店”的時候都不帶毫不手軟,殺個把人那還不跟殺雞屠牛似的簡單。
閻王和他師妹雖然不招人待見,可他倆萬一要真是天門的人,被朱厭格殺掉的話,玩笑可就開大了,天門才不會管什麼朱厭,馬厭的,肯定一股腦把賬記在我頭上,到時候被天門一個區的大佬宣戰,我覺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