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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鑽進車裡的瞬間,周邊停著的幾臺“卡羅拉”也像是收到統一指令一般紛紛起步,很快七八輛車子仿如一條長龍似的匯聚成一條線,順著左邊主幹道駛去。
“嘣,嘣”
蔣光和兩個青年站在窗戶口衝著我的方向著急忙慌的放了兩槍,不等他們完全漏出來腦袋,“亢!”的又是一聲炸響,直接幹爆蔣光旁邊一個青年的腦仁,腥紅的血跡濺的哪哪都是。
緊跟著飯店四周停著的其他“卡羅拉”也紛紛轟鳴起來,整個丁字路口轉眼間變成了“卡羅拉”車隊的展銷會,尤其是從高處望下來,全都是款型、眼色、車牌一模一樣的車子,場面別提有多壯觀了。
我坐著這臺車的司機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臉色泛白的回頭望了我一眼,輕聲問道:“三爺,咱們現在往哪走?”瞅他瑟瑟發抖的模樣,我禁不住咧嘴笑了,不怪孩子緊張,這種場面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頭皮發麻。
我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確定蔣光一夥人並沒有追上來後,壓低聲音吩咐:“再往前開十幾米,那個白色房子的衚衕口停下車,然後你開著車滿嶗山城區的溜達。”
到底指定地點後,我左右張望幾眼,然後才悶著腦袋幾個大跨步躥進了衚衕裡,路過一戶敞開著大門的民房時候,我看到他家院裡的鐵絲上掛了不少衣裳,沉思幾秒,偷摸跑進去,裹了件女款的長身羽絨服和老頭帽,逃也似的順著衚衕穿梭到另外一條大街上。
站在街口等了幾分鐘,我攔下一輛計程車,衝著司機道:“到嶗山啤酒廠(陸峰的廠子)。”
瞅我一聲不倫不類的打扮,計程車司機笑呵呵的閒侃:“到酒廠應聘的吧兄弟?現在嶗山啤酒廠可不好進吶。”
“沒事兒,我一個表哥在那頭管事。”我隨口敷衍,邊說話邊不動聲色的耷拉下腦袋,將安裝了我s卡的那部手機設定成靜音模式,然後塞進座位的夾層裡,這次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事兒一般,拍了拍腦門喊停計程車:“師父,你停下車,我東西忘了拿,車錢先給你,實在不好意思哈。”
司機挺不樂意的把車子停到路邊:“你看這事兒整的,行吧,給我十塊錢得了。”
給完錢,我迅速下車,計程車沒做任何停留,直接拉著我那部手機開走了,我蹲在馬路牙子等了十幾秒左右,見到從另外一臺計程車裡也跑下來兩個穿保安服的小夥,這才鬆了口氣,不等他倆走到我跟前,我直接衝著他們搖搖腦袋,佯裝不認識的模樣,起身往前走,順手掏出安了陸峰司機s卡的手機找到賀鵬舉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通了,那邊的賀鵬舉應該猜出來是我,氣呼呼的咒罵:“不把我拉下水,你心裡不平衡是吧?”
我不耐煩的回擊:“都雞八大灰狼,別裝什麼純情小綿羊,你敢說你沒想法透過我把陸峰他們拉下水?”
賀鵬舉停頓幾秒鐘後出聲:“我那麼做有錯麼?水越渾濁咱倆逃生的可能才越大。”
我煩躁的打斷他:“我不想跟你聊什麼恩怨是非,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說那些純屬扯犢子,給你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是告訴你一聲,你這個號碼之前打過我那個手機號,沒啥意外的話,估計待會也會被監控,趕緊特麼換張卡,另外你還有別的手機號可以聯絡不?”
“臥槽你大爺!”賀鵬舉暴躁的咆哮一聲,劇烈喘息幾口道:“我說你聽著,138”
記下來賀鵬舉的新手機號以後,我打發兒子似的出聲:“待會安排人到嶗山警局門口接我,就這樣吧。”
“尼瑪幣”
沒給他罵完我的機會,我直接掛掉手機,完事將s卡摳出來,隨手撇進了下水道里,又從原地攔下一輛計程車直奔嶗山警局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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