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裡經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不是沒道理的,我抵達嶗山警局門口的時候,眼睜睜瞅著一臺接一臺的警車呼嘯著開出,全然一副九級備戰的模樣,不過愣是沒人多瞅我一眼,距離我十多米的地方,兩個穿保安服的小夥像是上班似的杵在路邊邊抽菸邊嘮嗑,時不時衝著我的方向張望幾下。
蹲了大概十幾分鍾,一臺黑色的“尼桑”緩緩停到我跟前,開車的人是大腦袋,耷拉著一張狗臉一句話沒說,只是朝我努努嘴,我咧嘴一笑,拽開車門鑽了進去。
坐進車裡,我總算有機會脫下來偷著的那件女款羽絨服,笑呵呵的朝開車的大腦袋打招呼:“挺好的唄,腦袋哥?”
“你最好別跟我說話,我這會兒心情不好。”大腦袋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樂呵呵的咧嘴:“咋地?你爸查出來子宮癌了?”
“去尼瑪”大腦袋橫著臉轉過來腦袋張嘴就要罵我,我直接掏出手槍戳在他臉上,似笑非笑的撇嘴問:“跟你三爺對話的時候最好端正一下態度,聽明白沒?”
“呵呵。”大腦袋咬著嘴唇一陣冷笑。
“我問你聽明白沒?”我拿槍管又狠狠的懟了他兩下。
大腦袋不情不願的咧嘴回應:“明白。”
“開車,從警局門口晃悠你麻痺呢!賀老二派誰過去營救我的。”我稜著眼珠子獰笑。
大腦袋吐了口濁氣低聲道:“么雞的幾個手下,據說全都被堵住了,一個都沒回來。”
“么雞那個自殺小隊,還剩下幾個人?”我接著問道。
“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大腦袋揮動兩下方向盤呢喃。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好說話,真的就剩他一個了?”別人我不管,但蔡鷹我不能不聞不問,蔡鷹隸屬么雞那個獨立的小隊,我也突兀的想明白,為啥賀鵬舉派過去救我的人敢瘋狂的朝蔣光一夥下死手,敢情蔡鷹就在其中。
大腦袋有些不確定的補充道:“目前是,反正那幫人都失聯了。”
說話的功夫,大腦袋將車停下來,指了指路邊一處不點大的菜店道:“二爺在裡面等你。”
“你家二爺真特麼是個人物,哪哪都有產業吶。”我冷笑著將手槍收起來,跟大腦袋一塊走進了菜店。
這家店就跟平常小區附近賣蔬菜、水果的那種小門臉差不多,總共也就三四十平,外面擺了一些蔬菜、瓜果之類的食材,裡面有間小套間,是東家自己住宿用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短髮男人裹著件軍大衣坐在屋裡看電視,見到我們進來,也沒多言語,指了指身後掛著皮門簾的小屋,裡面傳來稀稀拉拉搓麻將的聲音。
我徑直走過去,掀開門簾,就看到賀鵬舉正跟三個小青年在打麻將,身後還站著幾個青年,滿屋子煙霧繚繞,燻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除了賀鵬舉和么雞以外,其他人全都繃著臉,一副惶恐的模樣。
我咳嗽兩聲,直接坐在賀鵬舉旁邊的椅子上,抓起他的煙盒,點燃一支菸樂呵呵的打趣:“手氣不錯啊二哥,看來沒少贏錢。”
“你過分了。”賀鵬舉臉色鐵青的碼著手邊的麻將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牌桌。
我叼著菸捲,悠哉悠哉的從他手裡奪過來一張“發財”甩在桌面上,慢條斯理的開腔:“發財不打,你留著下小崽呢?另外你別給我擺出一副死了家人的表情,如果不是你狗籃子把罪從監獄裡誆出來,我不會來找陸峰,更不會發生今天發生的事情。”
賀鵬舉“騰”的一下起身,“呼啦”將麻將桌給掀翻,面目猙獰的指著我鼻子嘶吼:“你知不知道,么雞手下的幾個兄弟全都折了,他們折了,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他媽在公然向司法機關挑釁,草泥馬,現在你滿意了吧!”
我無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