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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孟召樂去買菸買酒,我則倚靠在車門旁邊醞釀待會應該坑賀鵬舉。
平心而論,如果有選擇的情況下,我絕對不會跟他撕破臉皮,經過幾次或深或淺的交鋒,我驚愕的發現我和賀鵬舉很像,那種像不是模樣,而是性格和處事的方式。
我們看似都斤斤計較不肯吃虧,但實際上對待自己人絕對能拋棄一切,比如他之前單槍匹馬的跑到我們場子來救賀鵬飛,比如上次保魏海,對待敵人方面,我們的處理方式也很接近,比如上次我要圈張黎,賀鵬舉毫無猶豫的替我做假證,相比起來他又比我多了一份圓滑和中年人應該有的老練。
漕運商會能夠雄霸青市的海運這一塊絕非巧合,賀鵬飛、魏海、包括之前跟我有過數面之緣的金牌打手大頭和很多我沒有見過面的漕運商會中流砥柱能夠死心塌地的為賀鵬舉辦事除了利益捆綁,我感覺更多的還是情分。
在外面廝混了這麼久,遇到過不計其數的對手和敵人,唯獨這個漕運商會是跟我們王者最接近呢,從經濟方面說漕運商會可能還領先王者一小步,但又落後天門一大步,經過唐貴的潛伏調查,我基本上可以確定當初貸給我們八千萬活動款的江漢很有可能就是何鵬舉的人。
只是我一直都沒琢磨明白,賀鵬舉為什麼要平白無故貸款給我們,如果說是為了暗中扼住王者的喉嚨,八千萬明顯不夠,單純想幫忙的話,他完全可以親自出面,那樣我更領他人情。
我胡亂琢磨的時候,孟召樂搬著一箱子“國窖”和兩條“和天下”從菸酒店溜溜達達出來,滿臉肉痛的看向我嘟囔:“哥,這點東西就花了四五千,我感覺咱們好像虧了”
一聽這貨又要提報銷的事兒,我仰著腦袋,呈四十五度的姿勢望向天空,然後意味深長的來了句:“天氣預報上說今天好像有日全食哈,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出現。”
孟召樂撇撇嘴嘀咕:“我特麼算發現了,你就是個坑,徹徹底底的大坑,剛剛還教育我,在朋友面前必須裝成傻子,轉眼間就把我當成傻子賣了。”
我理直氣壯的抽了口氣道:“我說的那是對朋友,關鍵咱倆是朋友麼?你說我弟弟,我坑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別墨跡了哈,再墨跡下月停發你工資。”
“萬惡的資本家呀”孟召樂一臉的欲哭無淚。
閒扯了一會兒後,我倆徑直奔著賀鵬舉請吃飯的地方趕去,一家名為“賀家小廚”的館子,聽名字就知道肯定是漕運商會的產業,從外觀看,飯館的造型古香古色,琉璃瓦鋪成的三角頂,別有一番風味。
我們到的時候,漕運商會的那個金牌打手大頭正站在飯館門口等待,身著緊緻的黑色西裝,鼻孔朝天,一臉的牛逼帶閃電。
下車以後,我直接指著大頭招呼:“誒,內個誰,過來幫忙搭把手,給我弟弟一塊搬下菸酒。”
“呃?”大頭頓時有點懵逼,估計沒想到進了他們的地盤,我竟然還敢這麼頤指氣使的吆喝他,杵在原地半天沒動彈,我皺了皺眉頭嘟囔:“你能不能理解啥叫賓至如歸?來你家,你得給我種回家的感覺,你要是不樂意就讓賀總出來搭把手。”
大頭滿臉不情願的歪歪嘴角:“奇葩”,不過還是老實的走了過來。
一看到有人來幫忙,孟召樂立馬捂著腰開始裝犢子:“哎呀哎呀,扭到腰了,哥們你替我拿吧,統共也沒多少東西,就一箱子酒兩條煙。”
“臥槽!”大頭的臉色瞬間變了,不滿歸不滿,小夥還是挺實誠的搬起了後備箱裡的菸酒,完事我揹著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朝前走,孟召樂緊緊跟在我身側,大頭像個服務員似的扛著菸酒“吭哧吭哧”的吊在最後面。
玩歸玩、鬧歸鬧,賀鵬舉的這家小飯館整的真心挺有特色,進了大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