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吐了口濁氣道:“家裡這幫老兄弟各司其職,誰都不能輕易挪位置,我和亮子不同,我倆的職責就是為你帶兵打仗,我進來了,張黎能鬆口氣,不敢再逼迫你太緊,他也怕你魚死網破,用我給咱們王者換兩年休養生息的時間,這筆買賣划算,如果你覺得內疚,就替我找最好的律師,爭取將刑期減到最低。”
“哥,我懂怎麼做。”我重重點了兩下腦袋,淚水順勢就滴答到了地上。
胡金咧嘴笑道:“往後自己多照顧自己。”
“嗯。”我耷拉著腦袋沒有抬頭,淚水已經鋪面了我面頰。
時光荏苒,儘管我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弱不經風的少年,可在胡金、蔡亮這些從起家就一路陪著我打拼的哥哥們的眼中,我其實依舊還是那個懵懂的弟弟,那個讓他們放心不下的愣頭青,亦如很多年前他們願意為我擋刀一樣,在我遇上難處的時候,他們始終會捨身忘我的擋在我前面,為我遮風避雨,我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大案隊的,出來以後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瞬間抽空,沒有舉足無措,只是感覺到深深的無力,如果這事兒發生在石市或者崇州,或許我都不需要出門,直接一個電話就能搞定,可他媽現在是在青市,王者沒有任何優勢的青市。
我蹲在大案隊的門口抽了很久的悶煙,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或許像胡金說的那樣,讓我難受,讓我掉一塊肉,張黎才能暫時消停,我們也可能有喘口氣的機會。
“喝兩杯嗎?”一輛棕綠色的悍馬車緩緩停到我跟前,一個滿臉坑坑窪窪的大腦袋從車裡探出頭看向我微笑著問道。
我抹了一把面頰,仰頭看過去,見到悍馬車裡的人竟然是那個叫歐豪的二世祖,也就是上次鄭波帶著準備砸我們夜總會場的那個“蛤蟆精”,見到是他後,我微微一愣。
歐豪從車裡蹦下來,笑呵呵的解釋:“我家住對面的康泰花園,本來打算出去找幾個狐朋狗友嗨一下的,突然看到你從大案隊裡出來,就想著問問你怎麼了,哪知道你從這兒蹲了十多分鐘,是不是遇上什麼難事了?”
我實話實說的點了點腦袋承認:“嗯,一個哥哥讓抓起來,我挺無助的。”
“胡金?”歐豪下意識的問道。
我迷惑的反問:“你認識他?”
“不認識,剛剛聽鄭波在群裡吹牛逼,說是略施小計就整倒了你身邊的一個叫胡金的大將,我瞟了幾眼。”歐豪搖了搖腦袋道:“走吧,悶著也沒啥用,找個地方喝兩杯,咱倆吹一會兒牛,興許你能釋懷很多。”
我遲疑了幾分鐘後,點了點腦袋,跟著他一塊鑽進了路虎車裡。
上車以後,歐陽咀嚼著口香糖,很社會的問我:“酒吧還是ktv?青市有點名氣的夜場我卻有會員卡。”
“隨便找個路邊攤吧,那種地方我喝著沒感覺。”我不假思索的說道,說完以後我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作為青市比較頂尖的紈絝子弟,讓歐陪我一塊到街邊喝酒好像是在降低他的身份,又改口道:“隨意吧,聽你安排。”
“呵呵。”歐陽笑了笑,將車載cd的音樂聲開到最大,震耳欲聾的低音炮“咚咚”響起,不少行人隔著老遠就趕忙閃到路邊讓道,連闖了幾個紅燈後,歐豪領著我來到一條名為“江山中路”的街道。
這條路的建築相對比較老舊,人煙也相對稀少,歐豪在路邊的一個露天的燒烤攤附近停下車,朝著我聳了聳肩膀道:“這地方叫新街口,我老子沒有升職之前,我們一直住在這裡,那家燒烤攤也有不少年曆史了,味道還算比較正宗,我心情煩躁的時候,會一個人過來喝喝酒。”
“謝了。”我朝著歐陽點了點腦袋,頭一次對這個一無是處的紈絝有所改觀,在我的印象中類似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