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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車來到市南區刑警隊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的事情,期間我透過114電話查詢聯絡到一位自稱精通各種官司的律師,其實就是那種在法院周圍掛牌開店,逼事兒都辦不了的野雞律師,找律師的主要原因是可以透過他見到罪,其他也沒奢望能辦成什麼事兒。
我和那位律師在刑警隊門口碰上頭,到地方以後,我都不需要多研究,一眼就找到了那位律師,一個三十出頭,黑西裝,戴眼鏡,扛著公文包的儒雅男士,見我是從計程車裡出來,西裝革履的“律師”露出一抹看土包子似的鄙夷眼神兒,沒辦法,在華夏衡量一個人是否有本事的標準,就是這樣,除了看對方的穿裝打扮,就是看他的座駕腕錶。
我樂呵呵的走過去朝他握手自我介紹:“你好方律師,我是趙成虎,剛剛的諮詢電話是我打的。”
對方先是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接著作出一副很是為難的表情道:“趙先生,您的案子不是特別好辦,不過你放心,我有信心也有能力將咱們的損失降到最低,只不過費用問題,呵呵”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快收了神通吧方律師,我沒指望你幫我打贏官司,律師證帶沒帶?”
“啊?”他微微一愣,接著木訥的點點腦袋:“帶了。”
我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微笑著問:“我只需要透過你的證件見到我弟弟,至於官司能不能贏都無所謂,待會見到我弟弟,你的活就算結束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什麼都沒看見,能不能做到?”
瞅著我掌心裡的真金白銀,律師呆滯的點了點腦袋。
我直接把鈔票塞到他懷裡,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臉頰警告:“那就ok了,別說我沒提醒你哈,待會你看到的聽到的,必須給我全都忘掉,但凡透過你嘴裡傳到東的狗雜碎,老特麼挑我事兒,實在受不了了,我乾脆簽了同意拘留的條例。”
“章東是麼?他快了!”我冷笑著嘬了嘬嘴角,罪嘴裡說的這個章東我不陌生,正是昨晚上陪著江琴跟我們一塊吃飯的那個籃子,昨天見面時候他好像就自我介紹過,說自己在刑警隊工作,而且還是青市最年輕的隊長,看來昨天的“路易十六”沒給他留下太過深厚的教訓,很有必要再敲打狗日的一番。
我抽了口氣問:“不叫啥大事兒,你跟我說說你是因為啥跟人吵吵起來的?”
罪嘆了口氣道:“今天中午一個圈子裡的朋友組織青市幹酒店行業的老總們聚會,多喝了兩杯酒,加上有個叫四毛的籃子說話膈應人,我直接拿瓶子開了他的瓢,誰知道下手重了,幹出來個重度腦震盪,就這點破事。”
“那個四毛是個什麼來頭?”我很是隨意的問道。
罪很無所謂的說:“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痞子,年輕時候在青市混跡過一段時間,沒啥出名的大事蹟,最近聽說好像加入了一個叫虎嘯的商會,飄得有點忘乎所以了,等我出去再好好跟他聊聊鐵和刀子哪個打人疼。”
我舔了舔嘴唇,盯盯的看向罪道:“年前嚴打,我暫時撈不出來你,你先進去住一段日子,有問題沒?”
“啥?”罪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有些不服氣的嘟囔:“大哥,這點毛毛雨不就是歐豪一句話的事兒嘛,至於讓我進去蹲著不?再說了,年前各個單位都肯定召開什麼聯歡會,工作總結之類的活動,我要是擱裡面待著,這些關係可全跑別家了,再想歸攏到咱手裡可就困難了。”
我眨巴兩下眼睛看向他道:“關係沒了可以繼續走,你如果錯過這次漂白的機會想再清洗乾淨自己可就難了,別跟哥犟,待會我支個關係進來審訊你,你隨便往出供幾件替我做過的髒事,記得一定要提是我指使你做的,完事宣佈退出王者,明白不?”
罪稜著眼睛反問我:“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