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步“拐角馬”就差點殺我個措手不及,唯獨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糾纏的時候容易自亂陣腳,太過猶豫,這是軟肋,而且還是容易要命的軟肋,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做人和下棋最大的不同就是不能悔棋,每走一步都要腳踏實地的想清楚,今天我很高興,咱們改日再戰?
當聽到那句“人生如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可一時半會兒間又形容不出來那種感受,朝著他恭恭敬敬的鞠躬說:“謝謝您指教了,不過下次玩的時候,估計只能到晚上了,今天我走狗屎運轉正了,近段時期估計會比較忙。”
老頭一看就知道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乾巴利落脆的人,直接笑著點點頭說:“好的,下次我直接到這裡來找你玩。”
已經到了中午飯的時間,我其實是想邀請他留下來吃完飯再走的,後來又一琢磨,人家這麼大歲數了,中午不會去,孩子老老伴肯定擔心,就沒多說什麼,我要送他回去,他也拒絕了,說是習慣一個人走路。
目送老頭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我喃喃自語他剛才總結我棋藝的那句話,他說我唯獨的不足就是你在局中糾纏的時候容易自亂陣腳,太過猶豫,這是軟肋。
其實何止是下棋,現實生活中,我待人處事何嘗不是這樣,容易優柔寡斷,真應了他那句話“人如人生”。
安佳蓓站在我旁邊小聲說:“這大爺得有七十多歲了吧?身板真硬朗,眼不花耳不聾的,三哥你是從哪撿來的?挺逗的。”
“你這話說的就有瑕疵,有撿錢撿破爛的,你看著誰沒事從街上撿爺爺玩的?不過話說又說回來,他好像確實是我撿的。”我抓了抓後腦勺有些無語。
我側頭問安佳蓓,金哥和倫哥呢?
安佳蓓搖搖頭說,金哥在樓上跟著朱厭學習什麼養生,倫哥不知道幹嘛去了,一大早接了個電話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跑,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摔倒。
“難不成我倫哥戀愛了?”我壞笑著打趣,也沒太往心裡去,招呼安佳蓓訂桌好吃的,今天中午我們自己人先高興高興,畢竟下午正式轉正,也標誌著哥以後也是體制內的人物了,的確是應該慶祝一下。
說話的功夫倫哥回來了,我問他幹嘛去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去見了一個老朋友。
“女的吧?”胡金壞笑著打趣。
考慮到金哥和安佳蓓都還沒有痊癒,我們直接要了餐到洗浴吃,一幫人外帶個對我恨得咬牙切齒的高勝,大家聚在一樓的茶几上旁吃飯,望著周圍這些各有身份的人,我好笑的想,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我們才剛剛開席,就聽到門口的方向傳來一聲嬌喝:趙成虎,你給我滾出來!
大家全都仰頭望了過去,我看到一個梳著披肩發,身上穿件雪白色棉服的姑娘站在門外,臉紅脖子粗的指著我罵街,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運動量過大,隔著厚厚的棉服都能看到那女孩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我認得她,她是閻王的師妹,那天晚上我們在地下酒吧見過面,好像是叫梧桐。
見到是個女孩,哥幾個又低下頭繼續聊天打屁,胡金和倫哥全都朝我露出一抹禽獸的神情,整的好像我真把這姑娘怎麼著了似的,只有安佳蓓一眼不眨的盯著她看,朱厭瞟動了兩眼,就興趣全無的又開始低頭吃飯。
“有事啊,吃了沒?沒吃的話,坐下來吃兩口唄。”我舉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後懶散的問了她一句。
上次在酒吧被她嘲諷,那是因為我打不過她,今天在我自己的地頭,胡金、安佳蓓都在,旁邊那個兇獸似的朱厭也正大口往腮幫子裡喂菜,我不信丫真敢把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