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吃就好。”蘇景陽之前也常這麼說來誇讚,陵離抿唇笑了笑,遞帕子給蘇景陽擦嘴巴。
阿易在旁聽了蘇景陽的話,竟也語氣溫和清朗附和著對陵離說:“你開了飯館我一定捧場,正愁沒地方吃飯。”
蘇景陽擦嘴的動作一頓,不由用探究的目光瞟了阿易好幾下,這小子,該不會……真的對阿離有什麼企圖吧?
晚上收拾好,蘇景陽都躺下了,最後實在忍不住跑到陵離的房間裡去,試探著問陵離有沒有覺得阿易有什麼不對勁,陵離想了想搖頭,蘇景陽索性直言道:“阿離,我總覺得他對你很特別。”
陵離淺褐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盯了他片刻才道:“是對你特別吧……他對我反而就是最基本的客套罷了。”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對他也是這樣。”
“對我特別?對我特別的差吧?”蘇景陽沒好氣。
“這也是特別。”
“……”蘇景陽竟無法反駁。
陵離定定的望他會兒,斂著眸繼續疊衣服,看不出任何情緒,“再說了,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你怎麼就想這麼多?沒可能的。”
蘇景陽微妙的察覺他有些不對,遲疑了會兒輕聲問:“阿離,你是不是因為我胡亂猜測生氣了?”
陵離立刻搖頭,抬起頭對著他笑了笑,“沒有,怎麼會生你的氣?只是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有阿軒,還有……你,我不想有什麼改變,也不願意去想。”陵離說到最後,語氣平靜而低緩,好像真的只是所說的這樣,並沒有生蘇景陽的氣。
蘇景陽笑了笑,知道了他是不愛聽這些,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床上的阿軒裹著被子已經睡得小臉通紅,因為睡姿屈著了,發出輕微的鼾聲,蘇景陽走過去伸手幫忙將他輕輕的翻了個身,等他呼吸通暢不打鼾的時候這才起身回到陵離身邊坐下,幫他一起疊衣服。
“阿離,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啊?”
“你好看。”
蘇景陽哼哼兩聲,“還是我的阿離有眼光,不像有的人,竟然說我長得醜。”
“有的人……”沉默須臾,陵離望住他輕聲問:“是阿易嗎?”
蘇景陽憤憤的點頭,陵離又垂下眸子,嘴角動了動,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沒笑,之後就一直默默的疊衣服,不發一語。
蘇景陽幫忙陵離疊完了衣服才回去自己房間。蘇景陽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依稀記得陵離房間裡的燭燈亮了許久,燈火微弱的光在清冷的夜裡不住的搖曳。
蘇景陽第二天一早起來,陵離已經將早飯給準好了,蘇景陽見他神色如常,稍稍鬆了口氣。
正要坐下吃早飯,阿軒蹬蹬蹬跑進來,急急的拉著他的袖子,“舅舅,雞,雞,雞!!”
陵離和蘇景陽都是一頭霧水的跟他出去,陵離數了數,在院子裡閒晃的雞隻有四隻,少了一隻。
正在此時,大門被敲響,還伴隨著雞的慘叫。
蘇景陽立馬想到某種可能忙跑去開門,大冷天的早上,俊俏的少年僅僅穿著一身白色的單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外,左手裡拎著一隻雞,毛色一半黃,一半白,正是昨天那隻。
“這個……”蘇景陽吞了口口水。
阿易將雞塞到蘇景陽的手裡,黑眸冷冽如刀,聲音一字一字似乎是擠出來的,“請你——管好你的雞。”
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回到了隔壁,將門給重重的帶上。
“……”蘇景陽將雞抱回去,也覺得這隻雞實在是過分,明明是自己家的雞,卻對著外面的野男人朝思暮想的,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飛過去了。這樣下去可怎麼行?
蘇景陽跟陵離商量了一下,用根長長的線將它的腳給拴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