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壞了身子往後她才知道後悔。”
“還喝不喝?”溪月端著手裡的半碗藥。
“我自己喝!”聆音還同他置著氣,自然不甘心被他這般戲弄。頗有骨氣的想要自己接過藥來,溪月卻將藥一挪,送到了朔雪手裡。
“她還發著燒,你來喂她吧。”碗裡放著小勺子,想到溪月師兄剛剛吻過師姐,朔雪自然不敢像溪月師兄那般,嘴對嘴的喂。只得用勺子勻了一口,送到了聆音唇邊。
聆音無法,也只能一口一口將藥嚥下。
——終於喝完了。
溪月見狀,又往她嘴裡塞了顆糖。聆音這下倒是乖順了許多,含著溪月給她的糖,又涼又甜,原本藥材的苦澀味立馬就消失了。
朔雪擦了擦她唇角的藥漬,又扶著她躺下,為她掖好被子。
聆音仍是腦袋昏昏沉沉得厲害,方才清醒了一會,如今又想睡了,只是朔雪在一旁陪著,她握著她的手,又有些不想睡了。
她父君去的早,母皇對她素來不上心。病重時,也只有幾個宮人陪著她。
能牽著她……同她說話的那個人……
聆音覺得自己實在是病得厲害,所以才會總是這樣不斷地想著以前的事情。
朔雪摸了摸她的頭,仍是燙得像開了的爐子,所以他轉身問正在清理藥渣的溪月道:“師姐何時能好起來?”
溪月動作一頓,有些遲疑的回道:“一時半會難說……她本就體質特殊,若是鏡湖尚在……”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
“便沒有辦法麼?”朔雪的手捋過聆音的發,又憐惜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梅先生已去同師父商議此事了,你不擔心。”
“我知道……”他握著聆音的手,“我就是擔心……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但師兄你……”
“也不是隻有你這般在乎音音。”溪月看著他,神色晦暗不清,似是在想些什麼。他看了看榻上已經睡著的聆音,才緩緩道:“如今時候尚早,你……別對她用情太深。”
“什麼意思?”朔雪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猶如千年凍雪,頃刻間便叫人涼到心底。
溪月沒再回他。
他知道他已執迷。
聆音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來,外頭夜色湛藍,寂月皎皎,空中只稀疏的點綴著幾顆明星。
她覺得腦袋仍是昏昏漲漲得厲害,她聽到院後稀疏的水聲,沒過多久,有個人影從半掩著的側門後走了進來。
“朔雪去哪了?”見到來人她開口卻是問的朔雪。
溪月強忍怒意,平靜開口道:“今夜輪到我守著你。”
聆音不由得微抿了唇角,她一個南祩皇女,分明已經死了一回,卻還是依舊過上了夜夜有人侍寢的荒誕日子。不過她已經病成這樣了,溪月自然不會同她做那般事情,他留在這沒有什麼用處。
“守著我做什麼,回自己房裡休息吧,左右不過一晚上,我也不會就這樣死了。”她開口便是逐客了。
溪月卻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掀過被角進了他。他已經沐浴過,身上沒有白日裡那種苦澀深沉的藥味,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是聆音喜歡的味道。
聆音稍稍挪動身子,腳便踢在了他的大腿上。她如今還燒著,便覺得他身上實在涼得舒服。
她往他身側湊了湊,溪月也沒動作,任由她湊過來。
“這麼討厭我,讓我死了不就好了麼?”
“反正我死了,這具身體也是還在的,也說不定能恢復原來的樣子……”
溪月溫涼的手堵住了他的唇。
“燒得這般厲害,怎麼還有力氣說這些話。”
聆音臥在被裡,自然瞧不見上方溪月有些灼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