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轟轟烈烈的製糖大業的時候,他上報的奏摺順帶著那些禮物已經到了京城皇帝的面前。
趙九福還在京城的時候,忌憚他的人不少,如今走遠了倒是沒有多少人在乎他,畢竟瓊州是個什麼地方,有些人甚至覺得趙九福能不能回來都是未知數,與其擔心遠在天邊的他,還不如操心操心朝廷政事,比如最近皇帝對二皇子三皇子的態度是嚴厲,但對四皇子卻寵愛。
所以趙九福的奏摺倒是也沒有人故意掖著藏著,很快就到了皇帝的手中。
當初二皇子三皇子事發,皇帝狠狠的處置了兩位皇子的母族,但卻並未折騰自己的兩個親兒子,但事情過後卻還是大病了一場,如今看著更加衰老了一些。
不過最近他的心情倒是不錯,朝廷政事安穩,最讓他高興的是大皇子後院有兩人有孕,雖說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女,但他這大兒子總算是有後了,以後朝中也無人再敢拿這事說嘴。
所以在開啟趙九福的奏摺翻看之後,皇帝甚至哈哈大笑起來,讓人將大皇子喊了過來,將手中奏摺遞給他說道:“看看,這趙明鹿膽子倒是不小。”
論揣摩皇帝的心思,大皇子當論第一,他三兩眼掃過上頭的字,也跟著笑了起來:“趙大人這般明明白白的將禮單送到父皇的手中,可見對父皇是忠心耿耿,若是有一二私心也不敢這般做,怕是得掖著藏著生怕父皇多心才是。”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點頭說道:“可不是嗎,趙明鹿畢竟年歲還小,身邊也沒有個長輩在,沒學了朝中那些老滑頭的滑不溜丟,這才能做出這般的事情來。”
“哎,若是朝中大人們人人如此,朕倒是不用擔心了,只可惜那些人一個個面子上看著畏朕如虎,暗地裡卻膽大包天。”
大皇子並未插話,顯然皇帝由此想到了更多,臉色也陰沉了一些:“都是跟著朕一路走過來的老人了,難道朕還能因為一點銀子就怪罪他們不成,怕只怕他們不知道分寸,不該伸手的也伸手,到時候連朕都保不住他們的狗命。”
從上位以來,皇帝一直是較為寬容的一個人,這跟當年他上位的時候朝中較為清明有關,皇帝自己也樂意做一個寬容的君主。
但隨著時間過去,他的寬容並未讓大臣們知道進退,反倒是滋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來,以至於到了晚年,皇帝對於那些跟了自己一輩子的臣子反倒是嚴苛起來。
這些變化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完成的,大皇子甚至也在推波助瀾,他面子上看著溫和,其實性子卻比皇帝要堅韌許多,也是個眼睛裡頭揉不得沙子的人。
大皇子並未跟著皇帝的話茬走,轉而說道:“時間過得真快,趙大人去瓊州府就任也快一年了,聽說他在任上倒是做了不少事情。”
皇帝一聽這話,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笑著說道:“可不是嗎,他向來是個幹實事的料子,去了之後又是搗鼓農田,又是治療水蠱,朕看著都覺得慌,生怕他做了無用功,沒料到短短一年的時間,竟是讓水蠱病在瓊州絕跡了。”
大皇子順著這話說道:“水蠱能治癒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兒,此法倒是可以推廣到其他地方,大周境內水蠱氾濫的可不止瓊州一個地方。”
皇帝也說道:“是啊,朕已經派遣太醫過去,到時候會把治癒的法子傳到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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