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兩百畝地,數十個長工,這樣的人在中原地區的話肯定生活的十分富足,但在瓊州府附近卻不同,土地是在了,但並不肥沃,出產的糧食自給自足之後,剩下的也十分有限。
作為第一代中原移民的後代,劉才並不滿足於此,他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祖上還有一位校尉,據說當時他們劉家在瓊州府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
可惜斗轉星移,瓊州府不像當年那麼貧瘠荒廢了,但劉家也越來越沒落,傳到劉才手中的除了那兩百畝地之外,也就只有一個昔日的傳說。
沒等劉才找到光宗耀祖發揚劉家的法子,他唯一的獨子卻因為貪玩下水而被傳染了水蠱,劉才年近四十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絕望。
幸好劉家的運氣不錯,水蠱是多少年都治不了的毛病了,偏偏新來的知府趙大人和那位孫神醫居然給研究出治療的法子來,雖說聽起來奇奇怪怪的,還是從疫病多發地方的泥巴里頭挖出什麼來做藥材,但劉才派人過去看過,確實是有得病的人被治癒了。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劉才這才把兒子也送了過去,沒想到兒子真的得救了。
所以在聽聞趙知府辦滿月酒的時候,劉才立刻巴巴的帶著禮物上門來,一來是真心感謝,二來也是有想跟知府搭上關係的意思在。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根腳,論禮物的貴重的話,他肯定是比不過那些大門大戶的,不過倒是可以圖一個心意,於是劉才不但送了金銀,還把自家能找到的土產都送了一堆,這些東西雖說不值錢,但好歹有個意思在。
劉才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這位趙知府居然隔天就找上門了,並且點名要看看種植甜杆兒的地方,劉才心中又是竊喜,又不知道這位趙知府的葫蘆裡頭到底裝了什麼藥。
趙九福自然不會現在跟他解釋,跟著十分殷勤的劉才往地裡頭走,一邊走,劉才還樂顛顛的說道:“趙大人,這甜杆兒地就在前頭,種的不多,當初還是家裡頭兒子鬧著要吃,我才種了一些,除了孩子沒人願意吃那玩意。”
也是,這年頭的甘蔗口感和甜度都遠遠不如現代,瓊州這邊的荔枝龍眼等,都是甜度更高的水果,所以當地人不喜歡這一口還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他們一行人就到了甜杆兒地,不得不說劉才是十分寵溺孩子的,孩子說想吃,他一種就是十畝地,一個人吃的話能吃到天荒地老。
趙九福仔細看了看,果然是送到他家中的那些甜杆兒,大約是剛收割過一茬的緣故,有幾畝地已經空著了,趙九福下去看了看,不過他不是農業專家,也看不出什麼究竟來,就問劉才:“瓊州這邊種甜杆兒的人多麼?”
劉才連忙回答:“不大多,這東西沒什麼吃頭,野外也有,想吃了自己去砍就好,誰也也不浪費這個功夫去種。”
想了想,劉才又說道:“不過外頭野生的那些不甜,吃起來也沒啥味道,跟我這兒精耕細作的不一樣,這邊一口下去都是甜水呢。”
趙九福眼神微微一動,立刻問道:“劉老爺,你這甜杆兒種了多少年了?”
劉才雖然不知道他為何這麼關心甜杆兒,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有五年了,我家那娃子不知道為啥,忽然開始喜歡吃這個,我沒其他的本事,但種幾顆甜杆兒給他嚐嚐還是可以的,不過這甜杆兒吸肥的很,不能連種。”
趙九福點了點頭,忽然伸手拍了一下劉才的肩頭,笑著說道:“劉老爺,本官這邊有一個主意,還需要你的支援,若是能成的話,你可是為瓊州立下大功啦!”
劉才眼睛一亮,立刻細細的聽趙九福的說話,原本帶著幾分疑慮的眼神也慢慢變得堅定起來,很快,兩個人相視一笑,就在甜杆兒田邊為瓊州畫下了一個圈兒。
就在趙九福在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