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訓導,只因為他過去拜訪的時候聽他的書童提起,他們家老爺前一天出門踏青訪友,喝醉了酒告假了,左右今日也沒有樂、射、御三科。
縣學的生活,趙九福如魚得水,他原本就是情商線上的人,對讀書又有幾分執著和追求在,學習好又肯學,旁人閒下來總想著玩鬧,趙九福年紀最小,心卻沉穩,有空餘的時間就往縣學的書房裡頭鑽,除了看書就是看書。
這樣的“好學生”自然是老師最喜歡的,更別提胡訓導和孫訓導原本對他的印象都還不錯了,幾日下來就滿口誇讚,就連孫訓導都說了好,私底下跟胡訓導說:“讀書就是該這麼用心,這孩子定的下心來,以後必定有大出息。”
老師喜歡的學生,學生們通常是不太喜歡的,但趙九福年紀小,身邊的生員通常比他大許多,也不好意思跟他一個孩子較勁。
趙九福也有意識的將自己姿態放低,謙遜低調,幾日下來倒是將縣學摸了個遍,也知道那位顧訓導為何能夠幾日不來了,他教授三科聽起來多,但實際上縣學並不太重視這三科,樂、射、御三科,一週才最多一節課,比現代體育課的地位還不如。
第68章 討飯怕狗咬
俗語說:“討飯怕狗咬,秀才怕歲考。”
月考雖然比歲考好一些,並不會影響到稟生的評定和升降級,但每個月一次的月考也是生員們最頭疼的事情之一,每月月初的時候舉行,趙九福入學一個月之後正好趕上。
這一日,平日裡讀書刻苦的,放鬆的,都早早的趕到了縣學,一個兩個手裡頭都抱著書在苦讀,看來臨時抱佛腳的事情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有。
趙九福來的時間如往常一樣,看見他輕輕鬆鬆的走進來,便有跟他關係不錯的生員趙炳生就喊了:“阿福,你怎麼才來啊,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縣學雖小,但裡頭的人也是分門別派的,這也不奇怪,讀書人也分人,有出生富貴的,自然也有出生豪奢的,原本成長環境截然不同的,要成為朋友就挺不容易的。
不過戴河鎮就這麼點大,縣學的學生才三四十人,也就是按照家境劃分成兩大塊罷了,而趙九福是農家子出生,自然是被歸類到這一派的。
趙炳生比雖然也姓趙,但跟趙九福其實是毫無關係的,畢竟趙九福他爹老趙頭是逃難過來的,在本地其實並沒有親眷,不過他比趙九福大五歲,也算是年少成才,又是同樣的農家子出生,與趙九福的關係便好的很。
趙九福聽了倒是笑了起來,反問道:“我擔心緊張也毫無用處呀,難道我擔心了,月考的成績就能好一些不成?”
趙炳生卻說道:“你是不知道月考的厲害,雖說不影響到歲考,但咱們這裡的生員哪一個不是比你早入門,你要是排名到了後頭,到時候可別哭。”
這話倒是真的,生員這邊不分班,一個是因為他們都是秀才,說到底基礎其實是差不多的,分班的意義也不大,第二個當然是因為老師的稀缺,分班了更難管理。
但是這樣一來,今年才剛入學的幾個秀才,註定是處於弱勢地位的,畢竟其餘人至少也已經跟著兩位舉人學了一年,他們卻才學了一個月。
趙九福是真的不擔心,問道:“難不成第一次考試,我們考的比老生差了一些,先生就會責罰不成,若不是的話,我又何必擔心。”
趙炳生無奈的嘆了口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暗道這還沒有經歷過月考的孩子,這是不知道考試的可怕,等他經歷過幾次就知道月考的痛苦了,這可是一把鈍刀子。
趙炳生不知道的是,趙九福比縣學裡頭任何一個人都期待月考,是的,曾經對月考厭惡至極的趙九福,在系統的摧殘下已經開始愛上了月考。
月考好啊,一個月就有一次,如果他能拿到比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