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救人性命的好東西,那些大戶人家才能收藏一二。
趙炳生的家庭趙九福是十分熟悉的,自然知道趙家絕對不可能拿出這樣子的人參來,按照知縣的俸祿的話也是絕對買不到的,不過知縣這位置看似官職低微,卻是能拿好處的實在地方,趙炳生靠著六年的經營富裕起來也不算奇怪。
即使如此,趙九福心中還是有些擔心,便說道:“先留著吧,到時候我問問他再說。”
嚴玉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在她看來夫君明智的很,即使是當年的好友這相處之道也用不著她來提點,作為一位妻子,她只要管好趙家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趙九福就見到了趙炳生,七年不見,趙炳生的模樣變了許多,當年兩人的身形其實是有些像是的,趙炳生也是那種瘦削的身材,但現在卻豐腴了許多,加上趙九福長高了不少,這麼居高臨下的一看,竟然有一種截然不同的陌生感。
趙炳生看見趙九福也是一愣,隨機卻笑著說道:“趙大人,多年不見倒是越發的俊朗了,這要是在外頭見了我可是不敢認了。”
趙九福哈哈一笑,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開口問起他在外頭的經歷來,趙炳生的談興十分不錯,兩人一聊就是大半天的時間,多是他在說,趙九福就聽著,倒是與當年他們的相處之道有幾分相似了,只是認真看的話不難發現趙九福眼中帶著幾分不認同。
趙炳生不知道是否注意到,只是話裡話外帶著十分親近,最後還說道:“只是運氣不如阿福你啊,外放好是好,到底是不如京官貴重。”
趙九福喝了口茶說道:“怎麼會,都是在朝為官,官職哪有輕重之分,咱們當年苦讀詩書,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入朝為官報效大周,為百姓們撐起一片青天嗎?”
趙炳生聽出他的意思來,他眯了眯眼睛,原本變得圓潤的臉頰上也露出幾分不贊同來:“阿福,你也當官三年了,有時候官場容不下我們當年的天真。”
趙九福盯著眼前的人,一直看到趙炳生有些不自在了,才笑著說道:“路是人走出來的,官也是人當初來的,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忘了當初許下的諾言。”
趙炳生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這才說道:“你說的也對。”
說完卻轉而問道:“我這才剛到京城沒幾日,便聽說你在工部混得風生水起,屢屢被陛下稱讚,可見你還是我們之中最有才能的那一位。”
趙九福原本與好友聊天的性質已經落到了湖底,他微微嘆了口氣,直截了當的問道:“炳生,我們是多年的好友了,你有話便直說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直白了,反倒是讓趙炳生有些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阿福,你也知道我們家沒有什麼人脈,內人那邊也是如此,都六年了還留在窮山惡水的地方當一個小知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京城,就算不來京城換一個好一些的地方也好啊!”
果然如此,趙九福微微吐出一口氣,聽見趙炳生的話原本懸著的心反倒是落到了實處,他點頭說道:“確實是如此,不知道今年你的政績評定如何?”
趙炳生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只是說道:“怪我當年不會做人,得罪了頂頭上司,如今一年年的評定都不好,也不知道未來如何。”
趙九福皺了皺眉頭,又追問道:“若是有人可以為難的話,大可以向吏部申述。”
趙炳生卻搖頭說道:“是我自己得罪了人,他們說起來又有根有據的,若是我申述的話反倒是不佔理兒,也只能嚥下這口苦水了。”
趙九福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來趙炳生話裡頭的不對勁,若是趙炳生真的遇到了不公之事的話,他自然是會幫忙,但若是自己有理虧之處,甚至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的話,他可不願意去當那個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