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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叫我加班!這是什麼噩耗!是什麼恐怖故事!
見我沒搭腔,梁一晴說:“你也知道這個專案在趕進度,你實驗這邊早一點做完,分析結果就能早一天出。資料反饋要等一週,那時候你就沒事了,可以在下週二和週三調休,或者下週四周五調休連上週末休息,都行。”
聽上去輕鬆,可這是新年復工的第一週,原本就是從週六開始上班的,我截至目前已經連上七天了!哪怕等下週二週三調休,也意味著我要連上十天!
而下週四五連週末,聽上去很爽,像個四天小長假,但前提是我得受得了連上十二天啊!連上十二天我都可以直接去演walkg dead!
這錢都是有命掙沒命花——況且還壓根沒幾個錢!
就在我幾經掙扎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拒絕時,梁一晴在她不自知的情況下丟擲殺手鐧:“這樣司老師那邊也好跟客戶交代一點,能早一天算一天。”
我剛剛深深吸一口氣準備義正言辭說出中心思想為“我不為資本主義賣命”的豪言壯語,就被這句話給破了功,化作一句動搖的:“梁姐,連上十天確實有點累……能不能讓我考慮考慮?”
梁一晴也沒強迫我:“好,以你的意願來,儘量吧。”
我心裡開始天人交戰。
就在我想著要不咬咬牙挺過去,用這件事來彌補我心裡的愧疚感時,我忽然想起了司昊在電梯間“教育”我的話。
司昊很嚴肅地讓我認清,我在這件事上是沒有責任的,也根本不需要為此感到負擔。
我嘆了口氣,逐漸清醒過來——我到底為什麼要愧疚呢?高低是有點被pua了。
我雖然t了一些職場小技巧,但總歸還是職場新手,明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總是想那麼多,這和我的性格也有關。
司昊說得沒錯,這一點我必須得改。
……改不掉的話我豈不是白白在他面前掉眼淚丟人現眼。
於是我很快回復梁一晴:“抱歉梁姐,我週末確實連上不了,怕精神不好影響工作狀態,還是算了。”
梁一晴頓了頓,最終點了點頭:“好,那按你的安排走吧。”
雖然我心中還是會有拒絕上級要求的惴惴不安,但我情緒上真的順暢了許多。
我沒有義務向司昊彙報工作,不過,既然現在計劃了新的實驗進度,我出於禮貌,跟司昊知會一聲總是要更周全一些的吧?
考慮專案群裡有客戶在,我就單獨私聊了司昊。
[雲天]:[司老師,新的試用裝今天收到,但只能週一再繼續實驗了]
沒過多久,司昊就公事公辦回覆我“好的”。
我們的對話到這裡理應結束了,可我想到,如果沒有司昊上次的話,我可能真會咬咬牙勉強自己調這個休,於是我還是對司昊說了一些“下屬不應當對領導說的話”。
[雲天]:[本來組裡提議我週末上班趕進度,下週再調休]
[雲天]:[但連上十天我有點受不了,就回絕了]
上班一年多,我還從沒遇見過連上十天的“機會”,大多時候為了專案而調休也最多就一兩天,我一般都會同意——也不好不同意。
所以我其實是第一次拒絕梁一晴的這種協調安排,心裡很難不忐忑。
但比起拒絕梁一晴來說,把我拒絕調休這件事告知司昊,不知為何卻用掉了我更多的勇氣。
我不確定我是否誤解了司昊這幾次和我交流的意圖——他好像……是在提點我該如何混跡職場。
好在他接下來的回覆映證了我的想法。
[司老師]:[這個專案現階段不算十萬火急]
[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