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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也奇怪道:“那應當怎麼稱呼?”
“二少爺!”
忽然錢鏡誠聽到了有人喊他,是錢老太爺這邊的管家,他笑著對衙役說了一句,“喊我錢二少。”他對著衙役擺擺手,驅馬到了管家面前利落下馬,敬重喊道,“何管家。”
何管家笑著說道,“我剛剛看了半天,幸好您和老太爺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不然就認不出來了。”
“怎麼就認不出來了?”錢鏡誠納悶。
何管家失笑,“您也曬得太黑了一些,加上您的打扮還有這匹馬,還以為是誰家的侍衛。”
錢鏡誠的身子一僵,扭頭一看自己的愛馬,剛開始出京的時候,還日日讓人把馬匹打理得乾乾淨淨,現在只是吩咐用上好的豆料餵馬,他的愛馬灰撲撲的,哪兒看得出是昔日裡的雪影?
叫做雪影的愛馬無辜地用腦袋拱了拱錢鏡誠。
錢鏡誠再看看自己的手背,也是烏漆嘛黑,因為臨近鄖河,他昨晚上甚至懶得洗澡,錢鏡誠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酸臭味。
錢鏡誠猶如是被雷劈了一樣立在原地,難怪剛剛林小姐喊他壯士,這稱呼還真沒喊錯啊……
未來姐夫
當錢寶兒被一個黑漆漆的煤球抱住的時候,發出了尖叫聲。
錢鏡誠無奈地喊道:“臭丫頭,看看我是誰?”
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錢寶兒才停止了尖叫,她皺著眉頭仔細看著眼前人,遲疑地喊道,“二哥?”
“是啊。”錢鏡誠說道。
錢寶兒的眼睛都瞪大了,她的二哥怎麼忽然變成了這樣?以前明明生得很好看,怎麼黑黢黢的?
不過黑了的二哥也是親哥哥,錢寶兒的小手不由得把對方的脖子摟緊,想到了二哥過來了,她的聲音高興起來,“二哥!”她歡歡喜喜地把臉貼著二哥,帶著顯而易見的喜悅,“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很意外?”錢鏡誠剛想要繼續說幾句話,結果看到了妹妹小臉皺起來。
錢鏡誠黝黑的臉上一紅,連忙把妹妹給放下來,還悄悄往後挪了兩步,這天氣本來就熱,他幹什麼昨天要偷懶呢?
錢寶兒鬆了一口氣,要是以前錢寶兒肯定直接說哥哥好臭,現在和昭昭在一起,所謂是近朱者赤,面對好不容易過來的哥哥,也不說這些話,再說了,哥哥身上只是有一丟丟的汗臭味,畢竟是那麼遠過來的,二哥從來不愛用香粉止汗,錢寶兒在心裡已經給哥哥找好了藉口,拉著他的手,乖巧地說道,“二哥,我好想你。”
這一下可把錢鏡誠給驚住了,用手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沒發熱啊。”
錢寶兒跺了跺腳,恨不得咬住二哥的手,“臭二哥!”
這才讓錢鏡誠笑著用指尖彈了一下妹妹的額頭,“這才是寶兒。”
錢寶兒稱呼他們兄弟幾個,都會帶上一個臭字,臭大哥、臭二哥、臭三哥……剛剛聽到錢寶兒的撒嬌,還真不習慣,錢鏡誠撓了撓後腦勺,雖然好像剛剛錢寶兒的模樣有點可愛,但還是彆扭得感覺更多。
錢寶兒鼓著腮,一雙眸子在二哥身上來回地逡巡,“臭二哥,你剛剛嚇了我一跳,你怎麼曬得這麼黑?”
錢鏡誠有些喪氣,他就是因為這樣才被林家小姐認為是侍衛,“別提了,是應當聽孃的。”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孃親會約束著他,不許他頂著日頭出去,少曬些太陽云云,他以前總是不聽,現在才曉得孃親的用意。
錢寶兒也踮起腳,學著剛剛哥哥的動作,用小手去碰哥哥的腦袋,喃喃自語,“沒發熱啊。”
本來錢鏡誠是有些鬱郁的,被妹妹這樣一弄,反而哭笑不得,攥著妹妹的手,挑挑眉,“去給祖父、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