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感慨說道:“錢家當真是把那個小姑娘給寵壞了,哪兒有這樣寵的,性子都給寵得偏了,像個小霸王似的。”
“當時就說,起碼得跟著一起過去鄖河住著,不能這樣直接給老一輩養,尤其是老人,疼孩子疼得不行,這不就歪了嗎?”
不知道今生變了這麼多的事,錢寶兒居然也換了一身衣服,等會顯然是要代表女院去給聖上祝壽獻禮。
祁明萱又看著三皇子,這一看讓她肝膽俱裂,趙昶安竟是認真地看著魏昭,似乎因為她的舉動,嘴角微微上翹,眼睛很是明亮!
強忍著心碎的衝動,祁明萱獻禮。
趙桓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看到了突兀的屋子也沒說什麼,他心中有些可惜,本來還想讓她驚豔亮相,沒想到居然和刑部的祝壽差不多,加上還犯了一點錯誤,看上去不怎麼起眼。
汪貴妃很難高興起來,勉強衝著祁明萱笑了笑,皇后瞥了一眼畫作,什麼都沒說,以她的才學直接看出了祁明萱的畫作頻頻,還有一個遮不住的大失誤。
再次指婚
趙昶安確實在看魏昭,事實上,祁明萱那裡有什麼好看的?無非是她尷尬、她難堪、她下不來臺。這本來就是他想要讓她得到的。
沒錯,是他做的。
是他讓人去查祁明萱要準備獻禮,是選擇了畫舞,也是他想辦法讓刑部的丘大人跳畫舞,正好和祁明萱的節目相撞。
趙昶安讓人偷出了祁明萱的畫稿,她的畫還有她的字毫無一絲的才情可言,此時的趙昶安也完全不相信,以前那些作品是祁明萱所做,她根本沒有這樣的才情。
男子跳畫舞側重的是力量的剛,女子跳畫舞側重是如水的柔,雖說都是畫舞,還是有區別的,想要徹底壓得祁明萱黯然無光的話,最好還是女院之中用了畫舞。
但是趙昶安捨不得。
自從知道了已經選定了祝壽的人選裡面有明衍郡主,他就不願意讓她去接觸這些。
他想要看到她們精心準備的祝壽禮。
趙昶安自從發現了自己的心思之後,總是有意無意地目光去追逐她,於是他就發現了,她與太子走得很近,她認識趙翊林的那一幫好友。
她笑盈盈地和他們在一起,總是走在太子的身側,她看著他的時候會笑得格外甜,梨渦裡像是盛著蜜糖一樣,有時候又忽然有些害羞,不肯與太子目光相對。
而他的那位太子皇弟看她時候的目光也不太一樣,裡面泛著點柔情,他像是繞著寶藏的龍,平時圈著寶藏他的心情很好,但是倘若是有誰敢碰他的寶藏,定然是會發出龍嘯聲,絕對不允許別人上前一步。
兩人在明面上看宛若是友情,在趙昶安看來,還是要比友情再往前一步。
也許……他們尚未定親,只是因為自己還沒有定親。
趙翊林是他的皇弟,等到他定親了,趙翊林就會定親。
趙昶安得承認,他就算是接受了事實,他的三皇子妃怎麼都不可能是明衍郡主,還是被那一幕傷到了。
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告訴自己,如果要是明衍郡主嫁給別人,他只怕還要擔心她遇人不淑,如果是太子,品性是毫無疑問的,這樣也好。
說得多了,好像趙昶安自己也相信了,這樣會更好。
他執起水杯,繼續看著高高的紅色臺案。
此時祁明萱獻禮之後換了一身衣裳,她並不急著回到位置上,就站在高大的廊柱後,看著正中搭起來的高臺,從這裡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也可以看到趙昶安的神色。
她咬著嘴唇,在嘴唇上有刺痛感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能這樣,她等會還有聖旨要接,她需要讓人看到她是優秀而又漂亮的祁明萱,不能讓人看出她的狼狽。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