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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江琴的喊聲,大廳裡的所有人幾乎全都條件反射的扭過去腦袋觀望。
眼瞅著皇甫俠摔躺在地上,捂著全是鮮血的臉頰掙動身體,我一瞬間失去了理智,腦袋朝前用力一撞,狠狠的磕在我前面的那個白大褂的臉上,隨即握住他的手腕,朝著反方向一扭,順勢奪過來他的槍,看都沒看,先是一槍幹在距離我同樣很近的另外一個“白大褂”的大腿上,然後抬槍照著高天“嘣”的一聲扣動扳機,咬牙切齒的嘶吼:“我特麼弄死你!”
與此同時,江琴半個身子堵在門口厲喝:“我是警察!全部不許動,我們的人就在醫院門外,馬上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
“操特麼的!”高天抱起獵槍奔著我的方向“嘣,嘣”射擊兩下,兩顆子彈都沒嘣中我,打在我腳下的大理石地面,我絲毫不為所動,仍舊抬起手腕朝著高天連續扣動扳機,一顆子彈嘣在他的後背上,這狗犢子哆嗦了一下,仍舊毫不猶豫的跑路。
高天吐了口唾沫罵句娘後,掉頭就往醫院正門口跑,我相信這貨絕對有拎槍的膽魄,但不一定有敢殺人的兇狠,至少在江琴喊出自己身份的時候,他完全驚了,相比起攥著手槍的我,人單勢薄的江琴立刻成了他突出重圍的口子。
我瞪著眼珠子咆哮:“江琴,趕緊讓開!”
即便有過在邊界線上的幾年工作經驗,但說破天江琴也是個女人,面對凶神惡煞的高天,還是免不了緊張,小臉煞白的喊叫:“別動,我是警察!你站住”
“滾開!”高天兩手攥著槍托,殘暴的砸在江琴的腦袋上,蠻橫的往出奔逃。
江琴伸手拽住高天的胳膊,而此刻的高天完全驚了,惱怒的一腳踹在江琴身上,金蟬脫殼似的脫掉自己外套,瞪著牛眼繼續拔腿往出跑。
“草泥馬!”我咬牙往出追,一直跑到醫院的大門口,眼瞅高天上了一臺沒掛牌照的“本田”車裡,車子沒有半絲停頓,“昂”的一聲衝出街口,我抬起胳膊照著汽車的後窗玻璃上。
“成虎,別這樣”江琴從後面攆出來,抻手握住我的手腕搖頭:“當街開槍,你的責任小不了,聽我的,先放下槍好嗎”
“去他媽的責任!”我惱怒的一把推開江琴。
江琴頭髮凌亂,額頭被刮破了皮,殷紅的血跡順著臉頰滑落,焦急的拽住我的胳膊出聲:“咱先救你弟弟行不?”
“我弟弟!”我後知後覺的轉身跑回醫院大廳,先是將滿臉血肉模糊的皇甫俠扶起來,接著又看了一眼兩個穿“白大褂”的中年,拿槍口指向他們呵斥:“草泥馬,跟我走,動一下我打死你們!”
江琴朝我抻出手聲音很輕的說:“我已經報警了,你把槍先給我可以麼?我拿著比你好解釋。”
我猶豫片刻後,將手槍遞給江琴,隨後扛起皇甫俠朝著收費處的視窗跑去,焦急的吼叫:“醫生護士,有沒有他媽活人啊!”
我將腦袋伸到收費處的視窗才看到兩個護士淚眼婆娑的被捆住手腳,此時我也顧不上那麼多,扛起皇甫俠順著消防通道跑到樓上,最終在三樓總算碰到了兩個值班醫生。
半個多小時後,頂層急診室門前,得到我訊息的罪、白狼、鬼哥、欒建、阿候和孟磊風塵僕僕的趕過來,我倚靠在手術室側邊的樓道里,面無表情的抽菸,白狼本來想把兩個穿白大褂的帶走,江琴攔著不讓,說是這倆人如果沒了,情況會對我更加不利。
沒多會兒一大票警察浩浩蕩蕩的趕過來,一個帶隊的胖子昂著腦袋問:“誰報的警,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現在在哪?”
“你他媽問我呢?”我側著腦袋瞟了他一眼反問:“報警半個多小時,你們現在才到,這會兒問我犯罪嫌疑人在哪?草泥馬,哪個警校教你這麼辦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