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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皇甫俠、蘇菲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幾下,蘇菲可能看出來我眼神中的擔憂,聲音輕柔的說:“三三你也去看一眼吧,不過千萬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瞎子,保護好你嫂子!”我沒有絲毫停頓,拔腿就往食堂外面跑。
做兄弟這種事兒是互相的,我和小佛爺之間的關係更是如此,他為我鋌而走險、拔槍相助的次數多的我已經記不得了,此刻他遇上難處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安保公司大門口,聚集了二三十人,清一水白種人和混血兒,一個個身穿暗色的迷彩服,提溜著卡賓槍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微衝,為首的是個腦袋上箍著紅頭巾的魁梧大漢,正吵吵把火的跟小佛爺推搡,兩幫人槍口相對,看架勢隨時有可能摟火。
“啥情況啊?”我走過去輕聲問金明宇。
金明宇抿著嘴角,一臉厭惡的咒罵:“這小子是城防軍頭目,城防軍這幫吸血鬼,前幾天剛他媽管咱借了幾車大米當軍餉,今天又跑過來找咱借幾車食用油,我們目前也不寬裕,佛爺好言好語保證過陣子肯定給,這幫牲口不答應,死活要檢查咱們公司有沒有游擊隊,草他爹的,他們每次說檢查,咱們最少損失幾車彈藥。”
我皺了皺眉頭說:“不就幾車油嘛,給他們唄,趕緊打發走得了。”
金明宇嘆了口氣說:“這幫逼養的沒夠,上次給他們大米就因為咱們太好說話了,赫卡特剛換了省長,咱們原來的關係斷了,新上任的雜碎跟金鵬那幫人關係好,其實就是故意找咱們事情的,羅家的關係戶在首都,有些鞭長莫及,唉”
我想了想後問他:“金鵬公司的跟這邊的當權者是金錢關係還是有什麼別的往來?”
金明宇點了點腦袋道:“金錢關係,這邊的領導人跟咱們國內不同,今天可能上臺,明天就下野,存在感特別低,所以他們只認錢,誰給錢多誰是爹,這雞八地方人窮命橫,只要錢到位,讓他們天天給咱叩拜都沒問題。”
我倆說話的時候,小佛爺跟對方領頭的那個“紅頭巾”好像發生了什麼口角,“紅頭巾”咆哮一聲直接端起手裡的微衝,與此同時那幫位元麼土匪還惡的城防軍也齊齊抬起槍口。
一看到這架勢,肥波和胖子也同時吆喝起來:“所有人,戒備!”
圍聚在小佛爺身旁的安保青年也整齊列隊,將槍管舉了起來,小佛爺梗著脖頸操國語怒罵:“草泥馬得,給你們這幫逼樣的慣出來毛病了,來!感覺自己他媽像回事的跟我槓一下,王者家的戰士,口號給我吶喊出來!”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二三十號身穿作訓服的青年仰天咆哮。
“猛子、金剛,把咱家車隊開出來。”金明宇將我擋在身後,回頭衝著自己兩個弟弟吆喝。
猛子黑著臉揮了揮胳膊,掉頭就往大院裡跑:“汽車隊,跟我走!”跟他一起的還有五六個精壯小夥。
幾分鐘後,停在院中的幾臺裝了護板的皮卡和越野車呼嘯著開出來,擋在我們前面充當掩體,洪嘯坤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搬出來一架馬克沁重機槍,幾個安保動作利索的搬了兩箱子彈。
對方那幫遊勇散兵似得的城防軍也挺有脾氣的,紛紛或站或蹲支起來各自的槍管,帶隊的“紅頭巾”掏出對講機嘰裡呱啦的在說什麼,估計是在呼救支援,大戰眼瞅著一觸即發。
說老實話,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的認知,“打仗”這個詞在今天之前更是隻存在我的想象中,國內的毆鬥跟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我沉思良久後,走到小佛爺跟前,輕聲道:“哥,不過幾車油的事兒,不至於大動干戈,都他媽不值這點子彈錢,聽我的,讓我跟他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