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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突結束後,天門的一甘小弟仔細收拾殘骸、清理底下的血汙,屍體該埋的就地掩埋,我們身處的地方是這家工廠的後院,跟前面的廠區只有一座高牆阻隔,得虧那幫工人都是聾啞人,發生如此大的火拼,廠區裡的工人們竟然全然不知,仍舊該幹活的幹活。
我則和陸峰、誘哥、魚陽則倚站在不遠處的雪堆旁邊小聲說著話,因為蒼蠅在搶救宋子浩,我胸口處的槍傷被狐狸略微處理了下後,大家全都緊張兮兮的遙望著蒼蠅的那臺救護車。
即便心裡特別焦急,但是一些該有的禮數肯定不能少,休息片刻後,我朝著陸峰抱拳感激道:“這次的事兒謝了峰哥,你家兄弟的損失,晚點給我個數兒,不能讓你搭人又賠錢。”
陸峰叼著菸嘴笑罵:“操,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越來越虛了,咱們之間扯這個,你卡誰臉呢?況且這次的事情我們其實也沒幫上啥忙,大部分都是誘哥辦的,我們頂多提供了點武器和火力支援一下。”
“確實,誘哥兩把快槍,直接把圍堵給掃出來一條缺口,你是沒看見誘哥有多狠,掏槍快,槍法準”魚陽舔了舔嘴唇一臉崇拜的嘟囔,見我一臉好奇的看向他,魚陽撇撇嘴把腦袋別過去:“想聽啊?老子偏偏不告訴你,哼,咱倆還沒和好呢。”
“哈哈”陸峰和誘哥全被魚陽那副好似受氣的小媳婦給逗噴了。
“咋地,你還準備跟我割袍斷義吶?”我捅咕了魚陽一下笑呵呵的問道。
魚陽氣鼓鼓的往旁邊讓了讓腳步,掐著自己小拇指頭,語氣誇張的咧嘴道:“我哪敢呀,您是誰?九天之上的大三哥,我不過是個泥土地裡的一顆屎殼郎。”
誘哥賤笑著添亂道:“你對自己總結的確實挺到位。”
魚陽翻著白眼耍橫:“你滾蛋昂,往後要是還想跟在小爺屁股後面吃香喝辣,就給我消停的閉嘴。”
誘哥笑呵呵的抱拳道:“得得得,魚總千秋萬代,擼功蓋世,一統軟飯界。”
魚陽理直氣壯的點點腦袋:“這還差不多,晚點讓我家小雪再給你買條紀梵尼的皮帶。”
人和人是講眼緣的,我相信誘哥絕對不差什麼“紀梵尼”,他就是單純的樂意跟魚陽混在一起,如果說我是朱厭在王者的羈絆,那麼魚陽可能才是誘哥留在王者的主要原因,只是我不知道他倆的基情為啥會那麼牢靠。
陸峰環視一眼四周,摟著我肩膀小聲道:“這地方發生這麼大的案子,將來要是轉到別人手裡,肯定會露餡,我最近正好打算再重新投資個酒廠,待會我讓我在嶗山的關係問問,能不能把這片地方弄到手,佔地費你得給我掏哈。”
我微微一怔,知道這是陸峰故意想幫我收拾殘局,以我們現在的精力確實也很難派出來人打理這片地界,沉思半晌後,點點腦袋道:“妥了,晚點我讓人把款子給你打過去,那幫俘虜你打算咋整?我就怕蘭博內個瘋子喪心病狂的報警。”
陸峰篤定的笑道:“放心,他不敢,鬧出這麼大亂子,根本不是一個巴掌能拍響的事兒,他敢咬咱,咱就敢往他身上推,這年頭啥好使?人民幣最有話語權,他一個喪家犬,兜裡還能剩多少銀子,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啊,那幫俘虜都是拿錢辦事的榆木疙瘩,誰給錢幫誰跑腿,待會讓狐狸給他們洗洗腦,全扔到作坊裡當搬運工去。”
我嘆了口氣道:“唉,造孽啊,死這麼些人,動工時候說啥得找個道士過來開開光。”
“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點不?”陸峰斜眼瞟了我一眼,鄙夷的吹氣:“我最雞八佩服你這種嫖完還感慨自己是個君子的臭不要臉作風,整的好像那些死的人不是因為你似的。”
我沒有任何偽裝的吸了口氣道:“如果有可能,說心裡話,我真不樂意看到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