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本身我還勉強能保持冷靜,聽完郝澤偉的話一下子就被點燃了,一把薅住他的脖領,指著自己的臉怒吼:“你他媽是不是真不認識我是誰?我什麼身份?需要整什麼侵害婦女?”
郝澤偉擺擺手,示意兩個治安員別管,面色不改的看向我道:“我剛剛解釋過了我是在執行公務,您是誰我一點都不關心,我只關心你到底有沒有犯罪,你敢犯罪,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樣敢抓!”
我喘著粗氣瞪向他:“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扒了你身皮。”
“隨便,在我被扒皮之前,我必須得為帽簷上的警徽負責。”郝澤偉很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趙總,你現在只是犯罪嫌疑人,但請對我放尊重點,不要逼我為你套上手銬。”
大偉直接從腰後摸出卡簧,橫著臉低吼:“我他媽乾死你!”
罪慌忙從後面一把摟住大偉的腰桿,欒建雖然也很氣憤,但理智還在,幫忙將大偉推搡到旁邊,我深呼吸兩口,鬆開郝澤偉,點點腦袋威脅道:“行,我跟你回去。”
同時我心裡忍不住罵了歐豪一句傻叉,讓他配合我演戲,狗日的也不知道安排個懂事會說話,雖然這個社會很需要郝澤偉這樣的警察,但不得不承認一般人絕對不樂意跟這麼較真的一根筋打照面。
一個多小時後,魚陽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腰上裹了一圈繃帶,隱約看到還有血跡浸出,看來那幾個收了我好處費的醫生辦事還算比較盡心。
看了眼躺在擔架車上的魚陽,郝澤偉有背公式似的走到魚陽跟前說了一遍自己此行的目的,不過還算人性化的問了魚陽一句能下地不?
魚陽這個虎逼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懵,竟然直不楞登的從擔架車上坐了下來,隨後我倆跟著郝澤偉一塊離開醫院,臨走的時候,我念念不忘的朝著罪示意:“看緊他們別鬧事,尤其是大偉和你白哥。”
別的我不怕,就怕這倆傢伙犯渾真找到歐豪懟他幾刀,到時候玩笑可就鬧大了,當然按照故事發展,我們肯定得做出來點反應,不然傻子也不會上套,不過事情交給罪,我放心,他頂多悶歐豪幾記黑磚。
來到市南區警局,我和魚陽被分開,郝澤偉親自給我做的筆錄,對於司法程式,我懂得其實一點不比他少,我跟他東拉西扯的鬼嘮半天,就是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郝澤偉乾脆把扔到了審訊室。
這一關就是一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一個小警員走進來,遞給我一部手機道:“有人讓我交給你。”
等他出門以後,我直接撥通通訊錄上存的唯一電話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歐豪就帶著哭腔出聲:“三哥,實在不行咱們改變一下計劃吧,我真背後的狗籃子沒釣出來,我就先英年早逝了。”
“咋了?”我迷惑的問道。
歐豪抽泣著說:“你家那幫大爺是真他媽生性,中午我下班的路上被大偉懟了一刀,幸虧我跑的快,不然他直接能把我整死,我尋思這估計也是你計劃裡的一部分,沒太當成一回事,剛剛準備去我爸那一趟,白狼瘸著一條腿追了我二里地,草特麼的,這還不算完,我好不容易跑到我爸辦公室,你猜猜誰敲門了?”
我嚥了口唾沫問:“不會是罪吧?”
說實話,我此刻心裡真是又好氣又感動,我是真想到這幫兄弟的反應會如此劇烈。
歐豪泣不成聲的說:“如果是罪我不會哭,是邵鵬!操,三哥,邵鵬竟然跑到市政府辦公室敲我爸的房門,我以為他掛了,他非但沒掛,膽子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如果不是誘哥出現,邵鵬真扛著煤氣罐要炸死我和我爸,哥,我求求你了,咱們換個套路吧,我真怕啊我有幾套房子,平常喜歡去哪,你們家那幫爺爺們哪個不是門清,我現在哪特麼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