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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平滿臉懷念的瞄了一眼相框中的人影,最終慢慢的將照片揭下來,小心翼翼的揣進自己懷裡,朝著我擠出一抹笑容:“年輕真的好。”
我擠出一抹笑容道:“有時間的話給我講講你們這些的故事吧,將來老了,我全寫到回憶錄裡去。”
邱平灑脫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等給你們送行的時候。”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的響了,看了眼來電歸屬地竟然是天津,我楞了幾秒鐘神兒,隨即朝邱平歉意的笑了笑,接起電話走出了小院:“啥事兒啊,傻籃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帶著濃郁東北口音的男聲:“誒臥槽,敢這麼跟天津衛的大哥對話,你是第二個,小樣兒,你擱哪呢,有本事單挑啊!”
我樂呵呵的搭腔:“求輕虐樂哥,小弟擱太原呢,想捶我的話,等我回頭抽出來時間去天津找你哈。”
電話那邊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孟召樂,一段時間沒見著,我還真挺想念這個癟犢子的,我話音剛落下,電話那頭的孟召樂直不楞登的來了句:“廢話,我特麼還不知道你在太原市萬柏林區西銘鄉嘛,我是問你的具體座標,能明白不?”
“呃”我頓時皺緊了眉頭。
孟召樂後面的話更加出乎我意料:“哥,我這會兒就在西銘鄉鄉政府門口杵著呢,剛跟他們鄉長吃完飯,尋思著反正沒事兒幹,就跟你碰個頭唄,我魚哥咋樣了?眼沒瞎吧。”
我有些著急的問:“你跑太原幹啥來了?”
孟召樂賤嗖嗖的笑道:“你緊張個毛線,我來太原跟你可無關哈,我是陪著我們老闆過來考察的,我們老闆打算幫著西銘鄉修幾條好路,把這邊特產的山楂、柿子送出山。”
“真的?”我很是不信的確認。
孟召樂聲音真誠的說:“嘎嘎真實,速度快點行不親哥,我老闆就給我放兩個小時假,晚上我們還得趕到市裡去跟當地的紅十字會碰頭呢,我過去跟你們見一面就走,保證不惹事。”
我遲疑片刻後,出聲:“那行吧,你到”
說完以後,我又忙不迭的交代他:“來前記得整點醬肉滷煮啥的,從這地方呆的我們全特麼快變成喜羊羊了,另外再弄幾條好煙和好酒。”
孟召樂笑呵呵的應承:“妥了,小花環舉過腦袋,等著內蒙古的時尚翹楚吧。”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我揹著手走進屋裡,朝著哥幾個吧唧嘴問:“誰給樂樂打電話的?”
經過這段時間無情的洗禮,原本挺精神的仨社會小夥全都摧殘著跟中年大叔似的,一人披一件油乎乎的羊皮大襖,鬍子拉碴不說,因為天冷的緣故,我們現在連洗臉這道程式都省了,聽到我問話,李俊傑和宋子浩齊刷刷的指向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佛奴。
“佛奴”
“對,就是他!”
我走過去“咣”的一腳踹在佛奴屁股上,這傢伙這次迷迷瞪瞪睜開眼睛,揉了揉眼窩裡的眼屎迷茫的發問:“啥事啊三爺?”
瞅他這幅呆萌的模樣,我實在不好意思再動手,晃了晃胳膊道:“沒事,你繼續睡吧。”
“哦。”佛奴悶頭應了一聲,爬上沙發繼續扯呼嚕,這小子自打做完手術以後,反應總是慢半拍,好處是反射弧變長了,痛覺沒那麼明顯,壞處更加顯而易見。
我點燃一支菸,朝著宋子浩擺擺手道:“子浩去村口等樂樂吧,待會別的事兒別多言語,只需要點頭說一切都好就ok,關於這次的事情,能敷衍就敷衍過去,樂樂剛剛有點氣色,我不想他跟著再瞎奔波,另外我告訴你們昂,事情到此為止,誰也不準再瞎通知,王興、胖子、包括大偉、佛哥,一個都不準說,別尼瑪讓我感覺自己一天好像生活在三盞監控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