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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說好了輪流打盹,等候魚陽甦醒,結果我一覺睡到了天亮,期間都是他們仨在值班,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的上午九點多。
而佛奴正兩手託在下巴頦上硬撐著不閉眼,可是腦袋卻一聳一聳的止不住往下耷拉,這時候,邱平也滿臉疲憊的領著他兩個助手走出來,我忙不迭起身問:“平哥,怎麼樣了?”
估計是被我的聲音個嚇到了,佛奴一下子摔了個踉蹌,倚靠在一塊打呼嚕的宋子浩和李俊傑也慌忙“蹭蹭”兩下躥了起來,邱平比劃了個“噓”的手勢,聲音乾啞的說:“小點聲,傷者的麻醉效果快過勁兒了,別再把他吵醒,我們先休息一下,待會還得做一些善後的小手術。”
“誘哥呢?”我嚥了口唾沫接著問。
邱平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乾澀的笑道:“走了,說是趁著眼睛還能看清楚東西去見見他想見的人,他讓我告訴你,大大方方的在我這兒待著,除了京城的大刀以外,其餘你擔憂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我真心實意的問道:“你知道他把媳婦和孩子藏在什麼地方嗎?”
“你啥時候結婚的?”邱平用一副見鬼的表情反問我。
“呃那就沒啥事兒了,我出去買點早餐。”我摸了摸額頭有些無言以對。
邱平摘下來臉上的口罩,指了指靠近大門口的旮旯努嘴道:“你現在身處的地方屬於太原最窮的地界,想喝碗羊湯最少開二十分鐘車,那塊有掛麵,湊合著煮點吃吧。”
我楞了一下,隨即抱拳道:“嗯吶,謝謝啦。”
邱平擺擺手,帶著倆助手去了旁邊的屋子,因為他之前有交代,我們又不敢冒冒失失的去打攪魚陽,乾脆就自己煮了點掛麵充飢,宋子浩不信邪還特意出去溜達一圈,半個小時後滿臉灰敗的告訴我們,邱平說的是真事兒,我們所處的村子總共也就二百多家,大部分還都是隻會說土話的老人和孩子,年輕人都到外地打工了。
時間飛逝,轉眼間我們在邱平這兒呆了已經差不多一個禮拜,距離新年也就三四天的時間,期間我們始終沒能見到魚陽,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這個虎犢子該不是被邱平給治死在手術檯了吧。
一個禮拜後的中午,我們哥幾個正懶漢似的四仰八躺的窩在屋裡鬥地主,邱平推門進來,朝著我招招手道:“可以跟魚陽見面了。”
我迫不及地的跟著他跑出去,走進了那間神秘兮兮的小屋,一進屋子我多少有點傻眼,本以為這間屋頂塌天比我們所處的堂屋乾淨一點,結果進去一瞅,完全就特麼是個高幹病房,複合材質的牆壁,潔白如塵,完全可以隔斷外面的雜音,天花板上的燈光特別柔和,瞅著就比較舒服,靠近病房頂頭的地方是間小鐵門,掛著“手術室”的標牌,而且上了鎖。
魚陽躺在靠西邊的一張寬大的單人病床上,床頭擺著一大堆閃著亮光的點子儀器,他本人穿件乾淨的秋衣秋褲側躺在病床上,臉上纏滿了紗布,只露出一隻右眼和嘴巴,猛不丁一瞅像個小號的籮筐,手臂和後腰的地方也攙著兩圈白紗布,我進屋的時候,他正哼哼唧唧的呻吟:“疼哎喲疼”
我沒好氣的臭罵他一句:“草泥馬,你還有臉喊疼,我要是你直接拿輸液管自殺了。”
邱平拍了拍我肩膀低聲囑咐:“你倆先聊會兒,不過不能超過五分鐘,他的眼睛還處於逐漸恢復的過程。”
“能抽菸啥的不?”我趕忙問了一句。
邱平想了想後說:“雖然不受影響,但還是儘量少抽或者不抽吧。”
“我沒說他,我說的是我自己。”說罷話,我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朝著魚陽輕飄飄的吐了口煙霧,然後努嘴笑問:“活過來了唄?”
魚陽艱難的坐起來嘟囔:“不敢死,怕你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