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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雷少強確定能拿下二號街開始,我就在思索怎麼樣把勢力更進一步,其實最好的目標是一號街,一號街處於整個東城區的邊緣,那裡的夜店更加活躍,一晚上的收入恐怕是東城區裡最高的,可是廚師和蘇天浩的關係撲朔迷離,我一直都不太敢伸手。
這回田偉彤的事情剛好給了我入侵四號街的藉口,雖然理由很牽強,但是上帝如果問起來的話,我起碼可以理直氣壯。
記得還在縣城的時候,倫哥就說過“權勢和慾望會讓人上癮”,那時候的我不以為然,總覺得能夠從縣城裡衣食無憂,守住這幫兄弟就很滿足,可是隨著年齡的增大,接觸和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發現我的野心也再逐漸滋生,我受夠了抬頭仰視人的卑微,也厭倦了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生活,我想要成為和上帝、程威一樣的巨鱷。
胡亂遐想著,我們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四號街上,夜幕這才剛剛降臨,閃爍的霓虹燈映照整條街道,整條四號街上還沒有多少出來覓食的紅男綠女,大大小小的夜場還處於靜止狀態。
蔡亮一個瀟灑的“神龍擺尾”將麵包車橫停在四號街的路口,我們幾個人慢條斯理的走了下來,頭一次出入這種場合的田偉彤還顯得有些拘謹,面色不安的死死跟在我身後,我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魚陽面無表情的問我,三子咱們是直接去找四號街的大掌櫃還是怎麼?
我笑了笑說,為啥是咱們找他?應該是他主動出來接咱吧?
四號街的大掌櫃外號“黑鬼”,是個面板黝黑,估摸三十出頭的精壯男人,之前在“裁決盛世”開會的時候,我特意觀察過他幾眼,應該屬於那種脾氣特暴戾的橫主,智商方面不需多說,能爬上大掌櫃位置的沒有傻子。
之所以挑選四號街下手也是因為黑鬼的脾氣暴躁,這樣的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只要我們雙方都動手了,到時候他到上帝那告狀,說破天也挑不出來我的理。
魚陽點點頭說,那我可就用自己的方式通知他們出來接爹咯?
我笑了笑說,溫柔!
魚陽悶著腦袋走到靠近街口的第一間酒吧門口,抓起門外的招牌就狠狠的砸在玻璃門上,門口兩個侍應生嚇得抱著腦袋尖叫,“噼裡啪啦”的打砸聲不絕於耳,半分鐘不到魚陽就把酒吧的玻璃門給砸了個稀碎,又陰沉著臉朝窗戶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酒吧裡面跑出來六七個拎著砍刀的社會小哥,指著魚陽破口大罵,草泥馬!
魚陽壓根沒理這茬,兩手攥著已經變了形的招牌對著玻璃“咣咣”又是一陣猛砸,幾個社會小哥叫囂著就圍上了魚陽,我靠了靠蔡亮肩膀微笑的昂了昂下巴頦。
蔡亮拍拍手朝著幾個看場的混子喊了一聲,喂!這裡!
話音剛落,他一個助跑就衝了過去,跳起來一腳踹在一個傢伙的肚子上,幾個混子同時掄起砍刀往蔡亮的腦袋上招呼過去,蔡亮不慌不忙的向後倒退兩步,順手脫下來身上的襯衫,朝對面的幾個傢伙丟了過去。幾個社會小哥下意識的胡掄起手裡的傢伙躲避,蔡亮趁機蹲下身子一記漂亮的“掃堂腿”把幾個人全都撂倒在地上,然後撿起一把砍刀,頂在一個傢伙的肚子上,回過頭朝我打了個響指爽朗的笑著說,搞定!
幾個看場馬仔面面相覷誰都沒敢繼續再動彈。
魚陽也剛好把幾扇窗戶的玻璃全都給敲碎了。
打砸的聲音頓時間引起周圍幾家夜店的注意,不少服務生、小姐和看場馬仔站在自己店的門口觀望。
田偉彤還是有點不適應,藏在我身後有些瑟瑟發抖,我朝他微笑,這就是我每天的生活,也是你即將要面對的日子,如果你還沒準備好的話,那就回去再想想。
儘管老實蛋的嘴唇有點發紫,不過仍舊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