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木哭的情真意切,即便是喝醉了,怎麼也不至於沒頭沒腦地說手疼。
沈行在伸手去解她束袖的帶子。帶子解開,被束緊的袖子抖落開,寬大的袖子裡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
那截細白的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生生橫過了半邊手腕,跨過淡青的血管,像一條吸血的長蟲。
沈行在的大拇指只輕輕拂過,蘇木就往後瑟縮了一下。
沈行在眼神發暗,語氣沉的驚人,「怎麼傷的?」那道疤顯然是十餘年的舊傷口了,傷口之深,險些能斷了腕骨。
蘇木現在就是個孩子,抽抽搭搭,也答不了他的話。
沈行在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蹲下身子,也不敢再碰那道疤,只垂著眼,輕輕往上面吹氣。這樣哄小孩的辦法對現在的蘇木十分有效,蘇木的哭聲也小了許多。
「還疼嗎?」見蘇木止住哭,沈行在輕柔地為她拭去眼淚。蘇木抿著嘴,眼眶通紅的搖頭。
沈行在卻無法如釋負重。
他記起她走路時,總習慣性地捂住自己的左手腕。從春至秋,手腕總被袖子綁的嚴嚴實實,便連穿著宮裝,衣袖寬大,不得不露出手腕,也戴著手釧遮掩。郭宮告訴他,他送給胥嵐的那把琴原本是蘇木的,只是後來不再練琴了,才被永昭帝帶入皇宮。想來她是因手腕受過傷,才無法練琴。永昭帝登基那年蘇木也不過五六歲的年紀,那她的手,只怕傷得更早。
沈行在喉嚨發乾。她一個小姑娘,王府護衛重重,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蘇木哭累了,埋在沈行在的肩上睡了過去。
郭宮來尋人時,就見沈行在一直維持著不動的姿勢,明月之下,照著他晦暗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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