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見到我往手機的跟前走,“不要!”厄運突然嘶吼一聲,隨即劇烈掙扎起身體來,壓根不顧白狼頂在他脊樑上的刀子,像是瘋了一般的撲向地上的手機。
“草泥馬得,給我跪下!”白狼刀尖衝下直接從厄運的後背劃開一條大口子,可厄運仍舊像是一條餓了三天的野狗瞧見骨頭似的亢奮,不管不顧的伸手抓向手機。
我左腳踩在他的手背上,右腳衝著他的腦袋“咣咣”就是兩下,白狼拖起他的雙腿往後硬拽了兩三米,我這才得以撿起來手機,找到通話列表,翻出來最近的通話資訊。
是一個存著“朋友”的號碼,能夠讓厄運如此緊張,說明這個人對白狼鐵定非常重要,重要到他完全忘記了疼痛,那頭的人到底是誰呢?我當時特別有心思撥過去,不過隨即又一想,剛才白狼撞門的時候厄運一直在打電話,對方顯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肯定早就關機了。
見我拿起來手機,厄運的臉色頓時變得白刷刷,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
“厄運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剛才是在跟什麼人打電話?”我將手機揣進兜裡,蹲在他的面前邪笑的問道。
厄運仰頭看了看我,什麼都沒說,沉悶的低下去腦袋。
“問你話聽不明白是吧?”白狼揪住厄運的頭髮,照著地面“咚咚”撞擊兩下,厄運的額頭立時間見血,依舊一副失神的樣子,能夠讓厄運心灰意冷,難不成電話那頭是他爹?可是他爹的話,為什麼厄運又那麼怕我知道?我眨巴兩下眼睛沉思了幾秒鐘,朝著白狼點點頭:“撬開他的嘴!”
“好嘞!”每次面對血腥的事情,白狼都表現的異常高亢,手持匕首將厄運的左掌平鋪在地上,邪惡的舔了舔嘴上的幹皮道:“人有十根手指頭,十根腳趾頭,也就是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二十次,二十次以後,我會割你的耳朵、鼻子,然後說眼睛”
說話的過程,白狼猛然下刀,我眼睜睜看著厄運左手的尾指和手掌分家,厄運疼的“嗷”一嗓子叫吼出來。
“說,剛才跟什麼人通電話?”白狼掐著厄運的脖頸後面,怒氣衝衝的低吼。
厄運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語不發,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有骨氣,愈發好奇起電話那頭人的身份,到底是誰可以令這個自私到極點的混蛋忌諱莫測。
“不說是吧,第二根指頭”白狼再次高高舉起手中的寒刃。
厄運再次淒厲的呼喊一聲:“啊!”聲音尖銳的震的玻璃都不住的顫抖。
眼瞅著白狼將厄運的十根指頭一一分家,可厄運卻始終沒有吐出來一個字,哪怕是他整個人疼的暈厥過去好多次,仍舊不肯回答,我的耐心也快要到了極限。
猛然間厄運仰頭看了看我,又瞧了瞧白狼,有氣無力的嘟囔:“我徹底敗了,看在敵人一場的份上,三哥給我個痛快吧。”
“你的命不歸我,不過你要是願意跟我分享一下電話那頭到底是誰的話,我倒是可以說說情,讓你走的安詳一些。”我搖了搖頭,衝著門外喊:“亮哥,解決完沒有?”
“馬上!”蔡亮低沉的回應一聲,五分鐘後蔡亮穿著粗氣的出現在門口,身上的制服隱約可以看到大片的血跡。
“你配合一下小白,問出來我想知道的事情,完事你就隨便吧。”我用下巴頦指了指地上趴著的厄運,轉身就門外走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越來越反感看到血腥,不管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門內蔡亮仰頭大笑:“厄運,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我說當我蔡亮的名字再次出現在石市的時候,我一定會讓稻川商會血染半邊天,一定會讓所有傷害過我妻兒的人血債血來償。”
隨著房門的緩緩合上,房間內傳出厄運哭爹喊孃的嘶叫聲,那股子尖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