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聲讓人聽得後背發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來到十八層地獄似的,我點燃一支菸,掏出白狼的手機又找到那個號碼,嘗試的撥打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那頭已經關機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小聲的喃呢,起初我以為是白狼的合作伙伴或者是稻川商會比較重要的人物,我甚至聯想到了王者內部是不是出現了鬼,可是當白狼將他的十根手指頭全都摘掉以後,他露出的面色是驚恐,那種害怕我很難用語言去詮釋,但是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絕對是個他招惹不起的人,沒意外的話那個人應該也認識我。
“難道是周泰和?”我撫摸著下巴頦喃聲自語,可是又不對啊,他怎麼可能跟周泰和大呼小叫?剛剛進屋前,我聽得出來他應該是跟對方在爭吵,而且用的還是日語。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狼和蔡亮滿身血汙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蔡亮的眼中還噙著淚花,那種大仇得報激動的眼淚。
“搞定了?”我沒有朝屋裡看,怕受不了太過血腥的畫面。
“他瘋了”白狼將匕首上的血跡拿袖子擦拭乾淨,嘆了口氣:“這傢伙是真夠能忍的,都快被我把皮扒下來了,仍舊死死的咬著牙關沒有開口。”
“屋裡那個女孩呢?”我長舒一口氣。
“我來處理吧,溜冰過多會產生幻覺,產生幻覺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比如割脈或者是放火自焚。”白狼沒有把話說的太直,但是已經宣告了女孩的命運。
“嗯。”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點點頭,摟著蔡亮往樓下走,蔡亮渾身顫抖的特別厲害,回到車裡,我們將車子開到路口,蔡亮的情緒也差不多緩和過來,朝著我道:“三子,你說會不會是咱們內部有鬼?而那個人的位置應該還不低,答應可以把白狼安然無恙的送出華夏,剛才白狼在瘋掉以前,一直重複囉嗦,騙我,騙我幾個字。”
我揉捏兩下太陽穴,苦澀的笑道:“經歷了這麼多事,在一起混了這麼多年,如果還是沒能捂熱所有人的心,讓人背後捅刀子,我他媽也認了!”我不想去懷疑任何一個兄弟,能夠走進王者高層的全是跟我風風雨雨一路而來的兄弟,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想要我死,我根本防不住,也不想再防了。
“兄弟,難為你了”蔡亮沉寂了幾秒鐘,也明白過來我不想追查的想法,拍了拍我的肩膀嘆氣。
“不提這事兒了,解決完厄運,稻川商會在石市的勢力基本上也瓦解了,待會回去我安排唐貴抓緊時間收購遠東集團旗下的幾家工廠,這年頭沒有什麼玩意兒是比人民幣更堅挺的了。”我伸出個懶腰,強制自己把“內鬼”倆字趕出腦海,笑了笑說:“剩下的事情就是搞定啞巴,完事我讓人把王者下面的所有產業歸攏歸攏,按照功勞大小,給咱們這幫兄弟都分上幾層股份,往後大家躺著就有錢花。”
我們這幫人能夠走到一起,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一個“情”字,眼下生活趨於平靜,大家也是時候走上正軌了,我想讓這群風裡來雨裡去跟著我一路打拼的兄弟全都走上正軌,好好的享受生活,啞巴的下落,憑藉我們很難找出來,只能靠羅權和第九處使勁。
我望著車窗外,已經開始幻想等一切都平定以後,應該帶著蘇菲先從什麼地方開始玩起。
十多分鐘後,厄運藏身的那家“洗頭房”朝外冒起了黑煙,接著白狼、胡金和扈七一塊快步走進車裡,屁股還沒坐穩,白狼就邪笑著道:“事情全部搞定,我和七哥一起放的火。”
我意外的看了眼扈七,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動手。
扈七則氣鼓鼓的冷哼一聲,胡金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聲道:“白狼逼的”
“你呀你!”我沒好氣的戳了戳白狼的腦門,白狼做的絕對沒問題,這樣一來扈七就被迫上了我們這條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