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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我忍不住嘆口氣說,何苦呢老妹兒,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逃的了的,首先你得確定那人是不是閻是不是你想見到的那個人對吧?萬一認錯了呢?
其實我就是想從她嘴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不過梧桐沒有覺察出來我的意思,只是蹩蹩嘴說,那我應該怎麼辦?我現在腦袋都覺得有些大了,想想都會覺得腦袋疼。
“那就先不要想了,想喝酒是吧?走著,哥請你喝酒,完事兒咱們再找個ktv去嚎兩嗓子,把所有不開心的東西都喊出來!”我低聲安慰她,原本我還想著再套她幾句話的,不過看她心情實在太差了,我硬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我問她,想到哪喝酒?夜場還是飯館?我讓人安排一下。
梧桐搖搖頭說,隨便哪裡吧,只要有酒就可以。
胡金眨巴兩下眼睛說,走吧!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前幾年我在石市混的時候,經常和哥幾個從那邊吃飯玩樂。
臨出門的時候,我順便把朱厭也給喊上了,面子裡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命,明明知道有人躲在暗處想要咬我,如果我再不愛惜自己的小命兒,那就是缺心眼。
坐上車,我才想起來對面的“武藏會所”,趕忙又給陳二娃和蔡鷹又分別發了一條簡訊。
胡金帶我們去的地方就在橋西區,距離車站也沒多遠,只不過這片屬於瀕臨拆遷的棚戶區,平常我們不怎麼過來罷了。
這地方有個挺霸氣的名字,叫“國王道”,白天是破破爛爛的馬路,晚上便擺起數十家麻辣燙、羊肉串,家常炒菜攤子,煎炒烹炸整得異常熱鬧。
我們開車慢悠悠的轉,當看到一間名為“老地方”招牌名字的時候,胡金顯得異常亢奮,樂呵呵的說,這地方好幾年前就有了,沒想到現在還在營業,他家的羊肉串份量足,價錢便宜,關鍵是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種刷了羊油的死貓爛狗,也不知道換了老闆沒有。
我們幾個挑了張看起來還算平整的矮桌子,一人一張小馬紮坐下,胡金來回張望了半天,有點失望的小聲嘀咕,估計是換老闆了。
他也不看選單,直接對前來招呼的髒兮兮小夥計道:“一斤羊肉,一斤牛肉,八個羊排,兩隻羊腿,三桶扎啤,趕緊的!”
小夥計吸著鼻涕問道:“還要點腰子、羊球、鯧魚啥的不?”
胡金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要了,不夠再點。”
不一會兒,幾個不鏽鋼盤子端上來,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發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扎啤搬過來,忙活了一天,我們幾個也飢腸轆轆的,全都舉起了大號啤酒杯碰在一起:“乾杯!”頓時雪白的泡沫和澄黃的酒液四溢。
只有梧桐呆滯的望著扎啤杯怔怔走神的發呆。
我靠了靠她胳膊說,老妹兒,可是你提出來要喝酒的,咋現在又一口不動,跑這兒給啤酒杯相面來了?
梧桐揉了揉眼睛小聲說,我從來沒有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感覺有些緊張。
我笑了笑說,放心吧!哥又不是啥好人,你放放心心喝你的,喝醉了,我指定佔你便宜。
梧桐被我逗笑了,斷氣啤酒杯朝我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就咕咚咕咚仰脖灌了下去,看她也放開了,我們哥幾個該說的說,該喝的喝,當然除了朱厭這個異類,他從來不參與我們的聊天,就是一個勁的悶著腦袋吃肉喝酒。
我們喝的到一半的時候,從遠處閃爍著霓虹的網咖裡走出十來個雷人打扮的年輕小夥兒,年齡小的十五六歲,大的十七八,都是吊襠褲子,白板鞋,緊身小上衣打扮,頭髮五顏六色都有,還夾雜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小妹妹。
這群小混混們大搖大擺走進大排檔裡,將幾張桌子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