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著坐下。
此時剛剛入春,這些騷包的男孩們已經換上了襯衫,t恤,故意把衣服半撩起來,露出刺龍畫虎的瘦弱脊樑,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兩個女孩子坐在小馬紮上,低腰褲露出一大段雪白,從男孩煙盒裡抽出香菸吞雲吐霧,打打鬧鬧,不時發出誇張的尖叫和肆無忌憚的笑罵。
看這幫小混混,我彷彿想起了我們這幫兄弟剛出來瞎混的時候,那會兒哥幾個正從國道口賣西瓜,自己感覺挺牛逼的,現在想想從別人眼裡估計就是傻逼。
我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那幫小混混,胡金和倫哥臭不要臉的聊著葷段子,可能是那桌小混混的吵鬧聲太大了,嚷到了胡金吹牛逼,我金子哥不樂意的轉過去腦袋罵了句,能不能特麼小點聲!
一瞬間,那群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小混混們冷冷的扭頭望著我們幾個,有幾個傢伙還伸手抓起來啤酒瓶。
胡金和倫哥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怎麼可能把這點小毛孩子放在眼裡,只是悄悄抓住了屁股下面的小馬紮,就等著以備不時之需。
朱厭若無其事,繼續喝他的酒,看都沒往那邊看一眼,我和梧桐碰了下杯,繼續喝酒,對面有個穿大紅色襯衫的年輕人瞪了我們這邊一眼,甩甩橘色的頭髮,低聲說了一句,那群小混混們才坐下身子,繼續說笑吃喝,而且聲音比剛才更大了,挑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看胡金要發火,我朝他搖搖頭說,只是一幫小朋友而已,跟他們一般見識幹嘛,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胡金撇撇嘴調侃,我一直覺得年少輕狂就是欠揍,拉出去多揍幾頓就好了。
“這話沒毛病,來幹一個!”我哈哈大笑著舉起酒杯。
兩桶十升裝的扎啤,大號的玻璃啤酒杯,放開了量猛喝,不一會兒我們幾個人就漲的難受了,梧桐還好點,畢竟喝的少,我捧著肚子說:“不行了,我得去撒泡尿。”
梧桐白了我一眼嬌罵,臭流氓,一點都不知道文明。
我壞笑說,撒尿這事兒怎麼文明?難不成我說,我去跟我兄弟握個手,晚上介紹你們認識?
倫哥和胡金頓時拍著桌子開始起鬨,梧桐的小臉頓時紅了。
我打了個哈欠,站起來朝著不遠處的旮旯走,朱厭也站起來說:“一起吧。”
“你腎也不好啊?確實是,常年紙醉金迷。”我摟住朱厭的肩膀不著調的開玩笑。
朱厭甩開我的手掌,昂了昂下巴看向街口的方向,我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看到一輛沒有牌照的普桑轎車緩緩開過來,從裡鑽出四個人來,都穿著旅遊鞋帶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手背在身後,捏著長條形包裹著報紙的東西。
“這”我當時就有些緊張起來。
朱厭不漏痕跡的挎住我得脖頸,很乾脆的說,撒尿!
我倆背對著馬路,裝作沒有看見那幾個人的模樣,其實我心臟已經狂跳起來,那四個漢子走的很快,迅速來到我們背後,二話不說抽出背後的利刃,照著我的後腦就劈了下去。
長刀帶著風聲劈下來,朱厭一把推開我,他自己將頭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支串羊肉的鋼條,這種鋼條是用腳踏車發條磨製而成,鋒利無比。
“撲哧”一聲,肉籤刺入了襲擊者的右眼,頓時長刀脫手,那傢伙捂著眼睛慘叫起來,另外三人顯然也是常年從道上混的,看到同伴受傷並不慌亂,反而更加兇悍,揮動手中利器向朱厭劈砍起來。
朱厭以一敵三,絲毫不亂陣腳,他先是迎著塊頭最大的那個傢伙衝上去,閃身躲過他的砍刀,一記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陽穴上,將近一米八幾的大漢,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栽倒再地。
另外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朱厭再次欺身上前,左腿膝蓋彎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