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直到逐漸離開了主城區,兩邊的警衛才逐漸稀少,這個時候天也逐漸亮起來了,朝陽漸升,溫暖柔和的光線從對面照過來。
年富力坐在後面,想到剛才路上來的景象,想著他這個外甥二十歲還不到,未來還有很大進步空間,他實在想不出來能走到哪裡。
他看著陳傳前方專注的側臉,不禁感慨了一句:「小傳啊,你真是一年一變樣。」
陳傳笑著說:「姨夫,有的東西會變,有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這時他目光一警,遠遠見有巡捕局的巡邏車從對面行駛回來,看著滿是灰土的樣子,肯定是剛從城外回來,說不定還去過荒原。
他說:「姨夫,現在巡捕局又加強對外巡邏了麼?」
年富力說:「是啊,不止一次了,狼抓城內城外治安後,關局就又組織人手去城外剿匪,把那裡武裝匪徒都肅清了不少,這也斷了不少人的來錢路子,這兩年多來想搞關局的人一茬接一茬,但好在朱政長那邊非但不給我僕綁上手腳,還大力支援我們,那我們巡捕局要做什麼事,就沒人攔得住了。」
陳傳點頭,巡捕局直屬上級部門是國家總巡捕廳,這個系統相對封閉,
很多地方上的公司和一些武裝分子就是靠著巡捕局分局來盯著的,只要民政廳那邊配合,地方上又沒有墨蘭那樣的公司使絆子,那的確沒人攔得住。
武裝匪徒這東西,從事各種走私和暴力活動,一部分和陽芝還有周邊縣城地方上的公司和家族有關係,一部分就是來自境外勢力的滲透和扶持。而這些年,政府方面一直在有意的打壓和清剿這類勢力。
朱顯作為從外地調過來的民政長,那一定是秉持上意,大力推行這一方略的,在這方面的立場和巡捕局是一致的。
他這時想了下,說:「之前入駐的垣岸公司怎麼樣?」
年富力說:「垣岸公司不插手城裡的任何事,只關心北面連線寒谷市的那條鐵路,大部分武裝都集中在那裡,說起這事,小傳,我最近還聽到一個從那裡傳來的小道訊息,也不知道真假。」
「什麼訊息?」
年富力這時從座上起身,彎腰坐到了副駕駛後的座椅上,說:「說是北面雪地裡挖出來了幾個人。」
陳傳心下微動,這表面聽著好像沒什麼,但總覺的這裡有股古怪感覺。
年富力說:「說是北面額外開闢一條鐵路線時發現的,應該是慣常的秘密專線,我以前在軍隊的時候就乘過這類鐵路,據說那幾個人就是在那裡挖出來,只是聽說,這些人個頭還不小。」
這種事他擱以前也是半信半疑,但是聽了陳傳所說的大轟撞丶交融地,
再結合自己以前經歷,卻又覺得未必沒有可能。
陳傳若有所思,個頭不小麼?這讓他想起來了某些相似的情況,
並且是說挖出來幾個「人」,而不是用屍體代指,那麼到底是死的,還是-—··-他轉了下念,這事情到時候可以關注一下。
身為中心城安全防務處處長,理論上濟北道所有涉及到安全的事務他都可以過問和插手。
不過垣岸公司這個國家企業在北面的行動是和軍方合作,當中又涉及到了海西道,所以沒有資訊傳遞過來倒是正常的,可如果他主動索要資訊,除非涉及到了真正的國家機密,一般倒不會不給,並且在他這個位置上,這個要求合情合理。
他們在這裡說話,年默丶年路兩個小傢伙則趴在車窗上,隔著玻璃窗好奇的看著外面,他們長這麼大幾乎沒有到過城郊,不過等上了國家大道後,
周圍就越發的荒涼了,唯有遠處的焦山隱隱現出了輪廓。
陳傳這時也看了看焦山方向,這個地方其實非常不正常,只是他以前接觸不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