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先對著年富力丶於婉兩人說了下大轟撞的事情,身為格鬥家的親眷,這當然是有資格知道的這些,
實際上他在調查主管的時候,就能讓家屬知道這些了,以前他沒有說,
是因為怕姨夫丶小姨兩個人知道了真相後徒增煩憂。
但是隨看大轟撞逐漸臨近,接下來又是要搬去中心城了,這事情感覺有必要說一下了。
年富力丶於婉聽過了這些事後,都是非常吃驚,只感覺原來的世界觀好像都破碎了。
於婉問:」蟬兒,這,這是真的麼?」
陳傳點點頭說:「是真的。」
年富力倒是很快冷靜下來,說:「小傳,說起這些事,我忽然想起了我過去當兵那會兒的事,我們有一段時間其實不知道到了哪裡,只知道看到漫天的光,那個戰場附近的東西也很不對勁。
我以前有些事一直琢磨不明白,現在想想,當時我們去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小傳你說的交融地。」
陳傳心下微動,說:「姨夫,我記得小時候聽你說過這件事,好像姨夫你是說去打叛軍?」
於婉說:「對,老年,我記得那年報紙上說的就是打叛軍。」
「官方口的說法就是打北地的叛亂武裝。」
年富力嘿了一聲,「我那時候才二十出頭,上面說什麼就信什麼,上官讓我們打哪兒我們就打哪兒,剩下的時間不是挖壕溝就是築工事,整天累的跟死狗一樣,也沒心思想那麼多,直到閒下來,才琢磨出一些味道不對來,
再後來,反正都過去了,再想有啥用。」說著,他搖了搖頭。
陳傳轉了下念,說:「我記得姨夫你說過,部隊傷亡很大,還遇上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年富力默默點頭,他說:「有件事我從來沒和你們說過,那一次已經是戰爭尾聲了,我們佔了一處叛軍的車站,老連長讓我和另一個戰友負責看守一個倉庫。
這個戰友一蹦能起六尺高,屁股底下好像長釘子,總是坐不住,綽號叫「跳蚤」,精神頭特別足。
這天夜裡,我們兩個總能從倉庫聽到某種聲音,好像從裡面撞擊的聲音,又好像什麼東西在牆壁爬。跳蚤幾次湊上去聽,都沒聽明白是什麼。
那天我們守到下半夜,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走過來,給我們出示一下證件,說要找我們一個幫忙。
當時就我和跳蚤兩個人,不可能都離開,本來那個黑衣人是點到我去,
可是跳蚤他坐不住,非要代我,還塞了我小半包煙。
說到這裡,年富力眼裡隱隱露出一絲後怕,「我記得當時那個人笑了笑對跳蚤說,好,就你吧。
跳蚤出去了後沒多久,也是怪了事了,倉庫裡的聲音就停了,以後我就再沒見過跳蚤。而且怪的是我不記得那證件上寫的是什麼,現在也記不清那兩人長什麼樣了。
我之後向老連長偷偷問起這件事,當時老連長聽完臉色就變了,低吼著讓我閉嘴,再後來我就和軍隊一起撤下來了。」
他這時忍不住又點起了一根菸,「隔幾年老連長到巡捕局做了局長,
一次喝酒我又說起了這事。老連長告訴我,他其實從不記得部隊裡有這麼一個人,當時讓和我一起守倉庫的是另一位戰友,只是當時跑肚拉稀,人拉虛脫了沒去。」
於婉聽得心驚膽顫,說:「老年,那,那個跳蚤又是誰?」
年富力抽了一口氣,苦笑說:「誰知道呢?我到現在也分不清,老連長和我所遇到哪個是真的,只是我想,不管有沒有跳蚤這個人,他要是沒站出來,當時我就回不來了吧。」
陳傳思索了下,如果那時候交戰的地點就在交融地,這種情況極可能出現的,他這時問了句:「姨夫,你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