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來人是一位格鬥家,但是身體裡的異化組織卻是一下蜷縮了起來,這讓他們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大的恐懼,腳步連動一下都是不能。
陳傳並沒有理會他們,又察辨了一下,人影又一次消失,等到他身影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明觀大殿之前。
到了這裡,可以看到兩旁立有不少禪柱及長明壁龕,並且最前方的廣場之上,還立有一座後人塑造的宏法大師的塑像。
現在看不到什麼人,往日在這裡信徒全都不見了影蹤,感覺周圍也一片安靜,但是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了一聲震動,屋瓦上的灰塵落下來了,四周的壁面上更是傳來了陣陣回聲。
陳傳直接沿著大道走了進去,他看著是在走,實際上速度很快,在後面留下的了淡淡的殘影,沒幾步路,就見了一個殘破的石坊居,只是現在只有兩根有著蓮花覆盆的大柱還立著,石樑和匾額斷裂在了地上。
有幾個看去修禪弟子正跪坐在道路兩邊,將腰刀放在了地上,閉目不動,嘴裡似在唸叨著什麼。
此時前方又一次傳來了震動聲。
陳傳看了一眼後,就迅速從這裡過去,來到了前方明觀大殿前。
這處地方非常之恢廓,殿頂到地面足有三四十米高下,但現在正門處被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茬口處全是殘碎的斷木和碎磚,到處都是飄飛著牆粉和塵土,而一隻已然變形的銅鑄香爐滾落在了牆角。
而前方的震動聲此刻又出現了。
陳傳此刻倒是不急了,他能夠分辨出,雖然這個動靜很大,但有一下沒有一下,這應該雙方正在一種謹慎對戰的狀態之中,這樣節奏下除非某一方出現較大的漏洞,否則一時是很難分出勝負的。
所以他沒有再疾趕,而是壓了下帽簷,持刀往裡走入了進去。
跨過前殿之後,前後出現了一個大廣場,這裡正有兩個人在對峙著。
遠端站著一名矯健乾瘦的男子,個頭很高,身上肌肉緊貼在骨骼上,但又感覺非常緊實堅硬,他的頭髮梳了一個髮髻,鬢角頭髮好像非常粗硬,根根扎出,
下巴和腮部有著刮鬍留下的青茬。
他身上披著一件袍沿落到地面的白色練功服,上面繪著一些不明意義的圖紋。
他的眼晴非常與眾不同,呈現出某種橙黃色澤,瑩瑩有光亮,而手中則持著一柄東大陸式的斬馬刀。
而立在他前方近處的,則是一個高大的身影,望去足有六七米上下,投下的陰影遮擋了前方一大片。
這人頭髮披散下來,怒目隆鼻,身上一身鎏金寶甲,手中還提著兩隻如缸大錘,渾身散發出橙赤色光芒,這一看走的就是封敕神將的路數。
看來外面那些建築還有過來時的那些破壞就是這位造成的。
詭奇的是,地面上還掉了一個戴著虎頭盔的腦袋,與他長得幾乎一般模樣。
「兄弟,別看了,那是我的腦袋,怪丟臉的,被對面一刀斬了,臉皮都砸地上了,啪啪的。」
陳傳挑了下眉,看來原本是兩個腦袋,這位異之相倒是看來練得較為深入了,難怪敢一個突進來。
他看向開口這位說:「胡先生,你還好麼?」
胡坎也不矯情,直接說:「這傢伙挺厲害的,老哥我有點鎮不住,這場子得靠著兄弟你幫我撐起來了。」
陳傳也沒說多餘話,看向那個持刀身影:「好,交給我吧。」
胡坎又說:「那兄弟你留神些,老哥我先吃點補藥,很快就來幫你。小心點啊,他的刀很厲害,很快,嗖嗖亂飄,我眼珠子轉那麼利索都沒跟上·——」
陳傳越過他所站的位置,徑直往前走去。
胡坎則是退了兩步,身上的光芒消散,並有氣霧從身體裡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