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1 / 3)

湯執看著他,眼裡沒有太多情緒,可能還是沒睡醒,但徐升知道他非常介意。

當時快到徐升和徐鶴甫約定的時間了,徐升確實準備遲到,但不打算遲到太久,於是在湯執臉上印了一個吻,讓湯執接著睡,乖乖等他回家,就出門了。

“徐升。”

“徐升。”

徐升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抬起眼睛,看見徐鶴甫不悅的臉。

“到你了。”徐鶴甫說。

徐升“嗯”了一聲,走向發球區。

打完一場球,徐升收到了湯執的回信。

湯執說“不要了吧”,還有“不想出門”。

他沒有加表情,徐升還是覺得湯執在跟自己撒嬌,他裝作沒有聽懂徐鶴甫在打球時的暗示,坐上了球車。

徐升決定對湯執好一點,儘快回去陪伴他。

遺憾的是徐升所想與所渴望的,並不是每一樣都能成行。

在從高爾夫球場回家的路途中,江言接到了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他聽了幾秒,在前座一下坐直了,不多時,側過頭來,低聲告訴徐升:“徐先生,徐小姐醒了。”

其實早在徐升還在溪城忙收購時,醫院就和他聯絡過,說徐可渝在做電刺激治療時,他們觀察到了一兩次反應。

醫生對此有良好的預期,認為她或許不久就能醒來。

不過,緊接著,收購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而後徐茵出事,徐升便沒有再過多關注。沒有料到再次收到的,會是徐可渝醒來的訊息。

“去醫院。”徐升說。

司機掉頭,往醫院開,行駛了沒多久,江言又接到了電話,還是院方打來的。

他聽了一會兒,按著話題,聲音有些輕地對徐升說:“小姐意識不是很清醒,在找湯先生。”

徐升抬起頭,看著江言的側面,怔了幾秒,說:“手機給我。”

他拿過江言的電話,那頭是徐可渝的主治醫師陳博士。背景聲音有些嘈雜,他好像聽見了自己妹妹微弱的哭聲。

他依稀聽到她哭著問“我的戒指呢”。

在很久之前,徐升剛下一場會議,徐可渝在家割腕,要徐升給她找人,想結婚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在哭泣。

“徐先生,”陳博士說,“她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們打算給她注射鎮定劑了。”

“因為事發突然,”陳博士說,“我的助理剛剛已經聯絡到了她的先生,他也正在趕來的路上了。”

徐升握著手機,過了一會兒,說“好”,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他把手機還給江言,想了想,撥了湯執的號碼。

他打了兩個,湯執才接起來。

湯執那邊很安靜,平和地對徐升說:“徐總,我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徐升停頓著,湯執又輕聲問:“有什麼事嗎?”

湯執的聲音很輕柔,輕得像濱港凌晨偶爾會飄落的一場,難以留下痕跡的雨。

昨天夜裡他緊緊地抱著徐升,和徐升接吻,兩人都沒有想到他的婚姻。

湯執對他的婚姻不忠誠,但陷入對徐升的愛河。

徐升想,自己的確是一個不大方的、自私的哥哥。

湯執愛他,不愛徐可渝。

徐升可以給徐可渝很多別的,但湯執不行。

湯執的每一塊面板,每一個眼神,身體、愛和時間,都屬於徐升。

“湯執。”徐升叫他的名字。

湯執“嗯”了一聲,等了一會兒,徐升沒想出該說什麼,湯執便說:“對了,管家送我去,開了你的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徐升回答。

“嗯,”湯執又沉默少頃,說,“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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