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驚變(5 / 6)

玄凌又好氣又好笑,“你何曾是這樣膽小的人兒,在朕面前不敢犟嘴也就罷了。如何方才在皇后殿中也不好好說話,倒叫皇后這般著惱?好好的生出這場風波來?”

胡蘊蓉眼波一轉,脆生生笑道,“臣妾怎會不願與皇后細細說明?只是臣妾一進昭陽殿,皇后怒目,所有人都被逐了出去,只剩臣妾與皇后兩人,開口便是‘大義滅親’四字。臣妾每每在皇后跟前稱一句‘表姐’,何曾見過今日之景,只顧著傷心害怕,哪裡還敢辯呢?連貴妃一進來也被皇后一通排揎。”她的目光自皇后面上涓涓而過,旋即笑道,“表哥也莫生氣,表姐是久病初愈之人,難免容易動氣些!”她附到玄凌耳邊,悄悄道,“除了太醫常開那些藥,表哥也得請太醫為皇后治些坤寶丸、白鳳丸、復春湯才好。”

胡蘊蓉說得雖輕,然而近側幾個年輕嬪妃都已聽見,忍不住捂嘴輕笑。玄凌笑著在她手腕捏了一把,笑罵道,“胡說八道,皇后哪裡就到更年的時候了。”口中雖笑,然而目光觸及皇后,眉心一動,似有怒意輕扯,到底按捺了下去,只淡淡道,“往後少動些氣,於你自己身子也不好。”

皇后眼見此變,倒也不急不躁,垂首從容道,“蘊蓉素得皇上與太后關愛,她若犯錯,豈不是叫皇上與太后添堵傷心,愛之深責之切,臣妾也是關心則亂。”

胡蘊蓉淡淡一笑,到底是瓊脂說了一句,“如此多謝皇后關懷了。”

季欣然看罷這一出鬧劇,喝了一口茶水,幽幽道,“方才瓊脂姑姑說皇后乃中宮鳳凰,賢妃入主南宮,乃是神鳥焦明之兆;那麼如你所言,昌妃衣繪神鳥發明,豈非入主東宮,是承位貴妃之兆!莫不是本宮這貴妃之位,該讓賢了?”

德妃亦在一旁連連冷笑,“良娣真是好大的福分,好大的心胸啊!”

這話說的玄凌也頓時反應了過來,臉色立時變得陰沉,“放肆!剛說完僭越皇后之事,如今便又妄圖僭越貴妃!”

胡蘊蓉充耳不聞,小心翼翼解下頸上束金明花鏈上垂著的一塊玉璧捧在手心,鄭重拜下,“皇上以為臣妾何以敢以發明神鳥自居?皇上可還記得臣妾生來手中所握的那塊玉璧?”她將手中玉璧鄭重奉上,“請皇上細看玉璧反面所雕圖案。臣妾查閱無數古籍才知此圖案乃是神鳥發明。臣妾聞得古時神鳥發明掌一方祥瑞,能主風調雨順,喜不自勝,因而親自動手繡在素日最喜的衣衫上,可以時時求得庇佑,並非有心覬覦貴妃寶座。”

“無心便好,但願昌妃能時時記得今日之語。”季欣然眼皮也不抬一下悠悠說到。

胡蘊蓉雖是如此說,玄凌面色終究還是未有緩和,只道,“你知尊卑便是最好。”又看向在座所有妃嬪,“你們都要時刻記著自己的身份,謹守規矩,若敢再出現僭越大不敬之事,便不是今日這般簡單了。”

眾妃皆跪地稱是。皇后又問到,“那昌昭媛的冊封禮?”

“冒犯了貴妃,又鬧出這許多事來,不成樣子,便就還是這樣吧。”這話一出,滿座譁然,衝撞了皇后之事被瓊脂三言兩語便化解了,而衝撞了貴妃,皇上竟是不再冊封胡蘊蓉為妃了。

胡蘊蓉也是一臉不甘心,她抬頭看向玄凌,只是玄凌的表情說明了一切。而季欣然也是悠閒的喝著茶,彷彿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皇后屈身道,“今日之事都是臣妾的過錯。若然蘊蓉真正不敬尊上,乃是本宮約束不力之罪;如今臣妾未能明察秋毫,通古博今,也是臣妾無知識淺之過。無論哪一樣都是臣妾的罪過,臣妾自請罰俸半年,抄錄《通史》三十卷,以記此鑑。”

玄凌本有幾分薄責之意,見她如此自責,只得抬手扶她,“不知者不罪,皇后何苦如此?”奈何皇后始終不肯,百般堅持,玄凌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應允。

“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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