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昔相信四哥。”
玄凌把阿昔摟在懷裡,暗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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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一事表面上暫時告一段落,宮裡人也都漸漸再不提及朱柔則,彷彿宮中從未有過這個人。
乾元五年,二月初六,季欣然及笄。
二月初九一早,小廈子急急忙忙趕到漪瀾殿。
“娘娘大喜,皇上賜娘娘湯泉宮浴,請芊玉姑姑隨侍,娘娘還可再擇一位姑姑與芊玉姑姑同去,午後馬車會停在宮門外,還請娘娘早些準備。”季欣然身邊的丫鬟除了芊玉皆是和季欣然差不多的年紀,甚至還有比她更小的,宮裡的宮女要到了二十歲以上且有些身份臉面的,才會被資歷淺的太監宮女尊稱一聲姑姑,小廈子卻稱季欣然宮裡這些十幾歲的小丫頭們為姑姑,可見是季欣然得寵,他這話也帶著尊敬和討好。
“你去回皇上,就說本宮知道了。”
“是,奴才告退。”
季欣然知道今晚大概是要侍寢了,相處多年,季欣然自是不會在玄凌面前緊張,她很高興,高興自己可以成為玄凌名正言順的女人了,也可以開始盼望將來會有個屬於她與玄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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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沐浴更衣後,芊玉引著季欣然走進殿中。一進殿頓感暖香撲鼻,香氣淡雅,不是很甜,聞起來卻讓人感覺很舒服。殿內一切佈置皆是大紅色,床邊兩側燃著龍鳳花燭,季欣然立時呆住了。
“阿昔還喜歡麼?”季欣然感覺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耳邊響起那人的溫柔的聲音。芊玉早已退下,彷彿天地間只餘他二人。
“四哥,大紅的洞房,龍鳳花燭,這是大婚方有的規矩,阿昔怎能……”
“如何不能?我想給你最好的,皇后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但我心裡真正的妻子,是你。阿昔,今夜就是我們的大婚之夜。來,阿昔,你看。”說著,牽著季欣然的手,走到床邊。季欣然掀開繡著鴛鴦圖樣的錦被,底下鋪著密密麻麻的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
“我聽說民間娶親有撒帳習俗,便命李長依樣辦來的。”
“四哥……”季欣然沒想到玄凌會為她做到這樣,從進宮起她就知道她沒有母家依靠,今後也當不成皇后,即使玄凌真心待她,她亦不願給他添麻煩,在宮中謹言慎行,謹守妃嬪的本分。她以為她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洞房花燭夜。
“阿昔是不是餓了?我準備了份點心,阿昔先嚐嘗。”李長端來一碗餃子躬身走到季欣然面前。
“怎得只有一碗?四哥先吃吧。”季欣然見李長只端來一碗,便欲讓給玄凌。
“阿昔今日怎麼如此客氣?小時候咱們在一處吃點心,阿昔從來都不客氣的,每次都吃的最多。你快吃吧,我來時吃過了。”玄凌笑著哄她。
“生的!”季欣然咬了一口,發現竟是未熟的,而身邊的玄凌和李長都用意味深長目光的看著自己,一時想到了什麼,只覺得臉上燒得慌,忙把碗放回托盤,轉向一旁不肯說話。李長笑著退下。
“阿昔可是生氣了?”玄凌摟過她。
“四哥戲弄人家。”季欣然覺得有些害羞,自己私心裡想有孩子是一回事,被玄凌拿到面上來說便覺得不好意思。
“好阿昔,我是真的很盼望能和阿昔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阿昔也是。”季欣然從懷裡拿出一方錦帕,裡面包裹著兩枚鴛鴦佩。“四哥今日為阿昔準備這樣好的禮物,阿昔也想送四哥一份禮物。這對鴛鴦佩,是我娘臨終前留給我的,這是她與爹爹的定情信物,娘說希望我將來可以找到愛我護我的夫君,把其中一枚送給他,她和爹爹便會保佑我們如他們一般恩愛一世。”
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