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準備,也險些被白母噁心的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怎麼聽建國說這個暖壺是大娃出生前,建國去買的。”宋招娣故意問,“難不成建國騙我?”頓了頓,“建國沒必要騙我,一個暖瓶,又不是腳踏車,縫紉機。”
白母噎了一下:“建國當然不想騙你。不過,你要是知道暖瓶是我買的,肯定會叫建國給你置辦新的。我們家建國很會過——”
“你們家建國?”“嘭”地一下,趙銀放下碗,“建國什麼時候成你家的,問過我和他爸沒?”
白母呼吸一窒:“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說建國是我白家的,我說錯了?”
“理是這個理。”宋招娣搬個板凳坐在趙銀旁邊,跟白母形成對立,“但我還聽建國說,大娃的媽媽賺的錢全給你了,無論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建國沒見過她一分錢。表姨,這事你知道嗎?”
趙銀下意識說:“不知道。”說出口愣住,“你的意思白樺嫁給建國以後,當老師的工資也給白家了?招娣。”
“是的。”宋招娣點了點頭,“她用白樺的錢給她孫子定牛奶,大娃想嚐嚐牛奶啥味,她跟大娃說牛奶不好喝。後來大娃的媽媽不能上班,她叫建國每月給她二十塊錢。表姨,你可不知道,建國賺的錢都被她弄走了。”
趙銀勃然大怒,霍然起身。
“胡說!”白母條件反射般站起來。
宋招娣巋然不動:“我胡說?你看看你身上的肉,我像是胡說?聽建國說你沒工作,大娃的姥爺也沒工作,你兒子和兒媳都是普通工人,兩個工人養一大家子,日子過得比我表姨家還寬裕,沒人接濟,誰信?表姨,你信嗎?”
趙銀和鍾建國的爸都有工作,趙銀的兒子還沒娶媳婦,一家三口雙職工,趙銀卻比白母瘦很多。
先前趙銀只顧得氣鍾建國揹著她結婚,也沒認真打量鍾建國的前丈母孃,如今仔細一看,穿的也比她好,不禁連連冷笑:“按理說建國的工資一年比一年高,逢年過節往家裡寄的東西也應該一年比一年好,可是這幾年卻一年不如一年,原來都到你肚子裡。你居然還敢來?!看我不——”
“表姨,不能動手。”宋招娣連忙拽住趙銀,這個老潑婦,怎麼能這麼著急,“你和白嬸子大老遠過來一定有事,先說說什麼事。”
趙銀冷靜下來,轉向宋招娣,皺著眉頭:“我聽老大的媳婦說你和鍾建國扯證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怕我知道?我還能吃了你們。”
“表姨,這事不是有意瞞你。”宋招娣語重心長道,“我倆九號上午辦的證,下午就回來了。不信的話你等著,我去把結婚證拿來。對了,車票也在。”不等她開口就往樓上去。
白母跟上去。
趙銀刷一下跑過去攔住:“想幹嘛?是不是又想拿建國的東西?我告訴你,有我在,想都別想。”
“這裡是我女婿家,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白母撥開趙銀的手,“滾開!”
趙銀對鍾建國的感官很複雜。她的日子不順心時,就詛咒鍾建國橫死。家裡遇到點困難,街道或者廠裡看在鍾家是軍屬的份上照顧鍾家,趙銀又希望鍾建國升官發財。
趙銀見著鍾建國的時候,踩地捧高的秉性又讓她忍不住巴結鍾建國,連臉上的皺眉都帶著刻意的討好。偏偏又不希望鍾建國過得太好。
正因為趙銀這麼矛盾,在她認為宋招娣是山窩窩裡的土丫頭時,才打著為鍾建國好的名義,把宋招娣介紹給鍾建國。
趙銀以為她的這種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事實上連真正淳樸,沒什麼心機的宋母都能看出她給宋招娣說媒,沒安什麼好心。不過,有一點趙銀從不敢奢望,那就是鍾建國的工資。
趙銀把鍾家兄弟趕出家門一事,她所住的筒子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