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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喬抬起頭來,跟他對視。
她看都沒看那張卡。
蔣延見她不收,神色也緊繃著,他甚至差點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收”……
“是我的一點心意。”蔣延說,“你收下吧,你外婆肯定要動手術,這肯定是一筆支出,我知道這錢沒多少,其他的我會去想辦法……”
江若喬聽不下去了,“我跟你什麼關係,我收你的錢?!蔣延,我們早就分手了,分手了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這輩子都不要再有任何聯絡的意思,是以後即便在路上碰到也要當對方是死人的意思。
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打擾她?
蔣延愣住,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可他是好心啊,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會缺錢嗎?難道收他的錢就這樣難受嗎?江若喬有了更深的認識,就算沒有斯硯,就算蔣延的媽媽沒有那樣的心思,就算沒有林可星,她跟他也註定只是會談一段戀愛,而這段戀愛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分手。
她如此的敏感,那些敏感的情緒被包裹著,被包裝著,她並沒有渴求有誰能夠懂她、擁抱她,但如果有一天有這麼一個人,她希望那個人是懂她的。
“是誰告訴你我外婆在這裡的?”江若喬提高了聲音,“是不是林可星,拜託你們別再關注我,你們的關注,你們的自以為是,很讓人困擾!蔣延,你別讓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認識你,行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看到不遠處,陸以誠提著洗乾淨的保溫桶站在一旁。
四目相對,陸以誠走上前來,來到她身旁,溫聲道:“我先回去了。”
江若喬點了下頭,“好。”
她想提一下外公跟斯硯,但想到蔣延在旁邊,只好沒說。
陸以誠卻明白了,說道:“放心,一切都好。”
江若喬往病房方向走去。
陸以誠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蔣延一眼,他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敵對關係,沒必要打招呼,他往電梯方向走去。
蔣延咬了咬牙,也跟了上來。
醫院電梯每天都有很多人,走出電梯,陸以誠往醫院外走去,蔣延沒能忍住,追了上去叫住他,“陸以誠!”
陸以誠的步伐慢了些,卻沒有停下來。
直到蔣延在身後說道:“陸以誠,我還沒輸。”
陸以誠停下腳步,沉聲道:“這本來也不是一場比賽。”
談不上輸家或者贏家。
蔣延面無表情地說:“隨你怎麼說,不如我們打個賭,賭五年後,是你跟她結婚,還是我跟她結婚。”
陸以誠攥緊了保溫桶的把手,骨節微微泛白,“我不會拿這種事打賭,你找錯人了。”
“你別以為我沒看到,”蔣延的語氣裡有很刻意的譏諷以及笑意,“剛才你在害怕,或者說,在嫉妒。你嫉妒我跟她在一起過,不是嗎?”
陸以誠聲線平穩:“你今天很想打架?”
“是!”蔣延揚聲道,“我他媽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這一個月以來,沒人知道蔣延受著怎樣的折磨。首先跟若喬分手,後來又被告知自己的好朋友喜歡她追求她,再然後又聽說他媽有那樣的心思,算計林家,算計他,甚至他跟若喬分手也是他媽導致的!他沒地方可以發洩,今天興沖沖來到醫院,結果看到的是陸以誠對她關懷備至,他們兩個人其樂融融,那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那好。”陸以誠說,“找個地方。”
……
兩個加起來也就四十歲的男生,花了半個小時找了安靜的地方。
可這半個小時,並沒有讓他們的怒火平息